“哼!”
小安子先是冷哼一声,这才开口说道:“郡王殿下让我来问问侯爷,是如何教导儿子的?”
“公公这是何意?”
贺静有些不解,心中还暗自想到,难道元朗惹事了。
也不怪贺静如此想,因为贺元盛天天宿卫宫廷,根本没有时间在外面惹事。
贺元朗就不同了,这位永宁侯嫡子,也是一个纨绔,又因为无所事事,整天跟一帮狐朋狗友在一起,流连青楼楚馆,惹是生非。
“郡王邀请你儿子赴宴,可你的好儿子贺同知,不但顶撞郡王,还拔刀威逼,简直是无法无天。”
“这,不至于吧!”
贺静有些不敢相信,倒不是信任贺元盛,而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对皇室子弟拔刀,哪怕贺静在傻,基本的判断还是有的。
“怎么不至于……”
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小安子气哼哼的说道:“若非殿下宽仁,又看在侯府的份上,一定饶不了他!”
“大哥,看你教的好儿子,竟然惹下这样的祸事!”
贺静还没开口,贺政就漏出一副怒气冲冲样子,眼里还充满了担忧之意。
这个伪道德君子,除了在府内混吃等死,对外界的事,了解的不多,只知道泰安郡王,不是永宁侯府惹得起的。
所以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才如此慌乱,不顾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就兴师问罪。
“请公公回禀殿下,本侯一定严惩这个小畜生!”
小安子把事情说的非常严重,让贺静也慌了神,连忙做出保证。
不过贺静心中,多少还有一点激动,因为小安子那句,看在侯府的份上,让他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
“哼!”
小安子没有说话,再次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贺静见此,愣了一下,可马上明白了什么,当即叫来管家福顺,低声吩咐几句。
不大的功夫,福顺端着一个托盘出现,上面摆着两锭十两的金元宝。
“劳烦公公跑这一趟,实在辛苦,这是本侯的一点心意!”
看到两锭金子,小安子这才漏出笑容。
“咱家是个奴婢,干的就是传话的事,侯爷放心,咱家一定把你的话,转达给殿下。”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殿下虽然大度,可赔罪是免不了的,今夜就在宫内等着贺同知,侯爷可要教育好儿子啊!”
“一定一定!”
贺静连连点头,心里面更是恨恨的想着:“小畜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连郡王都敢得罪……”
“那咱家告辞了!”
“来人,送公公出门!”
很快小安子的背影,从会客厅中消失,这时贺静大喊一声:“福顺,派人去找那个小畜生,让他马上给我滚回来。”
“奴婢这就去!”
回应一声后,福顺小跑着离开。
“我就说元盛无法无天,应该好好教训,可大哥就是心慈面软、袒护儿子,现在好了,总算惹下祸事了吧。”
福顺一走,贺政怒气冲冲的嚷道,他本就对贺元盛不满,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事,自然爆发了。
因为贺元盛惹下祸事,贺静自身也很生气,面对贺政的问罪,底气未免不足,就没有说话。
“发生什么事了,远远的就听见你们争执!”
东宫来人了,自然不是一件小事,心急的史氏,在小安子走后,过来问问情况。
“母亲,祸事来了!”
贺政一直在害怕,现在看到了史氏,马上开始抱怨……
不大的功夫,史氏就从贺政嘴里,得知发生了什么。
看着小儿子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大儿子也面带忧愁,史氏心中有些无奈。
与蠢笨的贺政、看不清自己的贺静相比,史氏更了解永宁侯府的地位,所以不认为此事会有什么大碍。
这个精明的老太太,虽然不知道具体内情,却察觉到泰安郡王,可能是想要用侯府来压迫贺元盛。
“你们不用慌,既然东宫的人说了,让元盛去请罪,事情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猜到了一些真相,史氏却不会说出来,因为她有些顾虑。
“母亲!”
兄弟二人异口同声的叫道,纷纷流漏出吃惊的表情。
“等元盛回来再说吧!”
史氏没有解释,而是坐在椅子上,思考着到底出了什么事,泰安郡王又有什么目的……
皇宫大内,贺元盛正看着每一个锦衣卫低级官员的档案,想要从中找出些什么。
因为陆炳勋把人调走,却不会不留几个眼线,这些钉子,就是贺元盛下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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