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让贺元盛恍然大悟,因为皇帝也不知道信件的情况,只要交上去大部分,留下最紧要的一封,就能让双方勉强满意,至少也不会引火烧身。
放下心事的贺元盛,轻松了不少,开始思索李虎的异常,还有弥勒教的神秘教主、右护法。
而诏狱之内,也在进行着严苛至极的刑讯,每一个弥勒教骨干,都被严刑拷打,招供出了不少的内容。
当这些口供,交到贺元盛手中时,他总算有了一些头绪,也有些吃惊。
弥勒教的左右护法,一个负责情报,一个负责传教、蛊惑人心,而八大金刚,则是负责培养骨干,在起事之时,充当造反的主力。
至于神秘的弥勒教主,从不以真面目、出现在普通教众面前,甚至接见左右护法、八大金刚时,也会带着面具。
弥勒教的右护法,也使用了这种做法,所以这些骨干,都不知道这两个人的样貌、情况。
也许只有死去的澄心,会知道一点弥勒教主,以及右护法的消息。
如此神秘的做法,让贺元盛有了种种猜测,对这个弥勒教主,也有些佩服。
更让贺元盛忌惮的是,这个弥勒教主,可以说是神通广大,不仅能弄来兵器、盔甲,连各种珍惜之物,也能搞到手。
连尼姑庵地下室的物品,也有一部分,是这位教主存放在那的。
“这位弥勒教主,还真是神通广大啊,竟然什么都能弄到!”一起观看口供的叶雨梦,发出了一声感慨。
“是够厉害的,不过我担心的是,这只是弥勒教、财产中的一部分!”
口供中有一句话,就是弥勒教主做事,喜欢留后手,更懂得狡兔三窟的道理。
所以存放东西的地方,绝不会只有尼姑庵一地,这意味着,弥勒教有充足的金钱,可以去别的地方发展。
天亮之后,贺元盛入宫,向皇帝面禀弥勒教之事,并交出了几封太子写给澄心的信。
皇帝听了汇报之后,脸色很不好,因为他没想到,死了的澄心,竟然不是弥勒教首脑。
等看到贺元盛交上来的信,脸色才好了一点,并当场打开信件观看。
看完里面的内容,皇帝一拍桌子,恨恨的骂道:“逆子、畜生,竟然敢诽谤君父……”
贺元盛交上去的信,虽是无关大雅的居多,却有一两封,出现了大不敬之言。
这也是为了骗过皇帝,否则的话,都是无关紧要的信件,皇帝自然会怀疑。
发了一番火气,皇帝挥了挥手,轻声道:“贺卿忙了几天,下去休息吧,日后继续侦查弥勒教一案!”
“诺!”
贺元盛马上点头,顿了顿,又开口请示:“皇上,前任锦衣卫指挥使陆炳勋,此时还在府中待罪,不知要如何处置!”
皇帝的心情明显不好,陆炳勋的存在,又是一种潜在的危险,贺元盛此时提起,就是要让皇帝迁怒。
同时还提醒皇帝,锦衣卫指挥使的职务,还在空缺之中。
皇帝果然迁怒了,恨恨的道:“办事不利,让弥勒教霍乱京畿,这样的人,留着何用。”
“传旨,陆炳勋枉顾圣恩,赐自裁!”
贺元盛心中一喜,这个老对手,总算是完了,再无翻身的余地。
可接下来,让他有些失望,因为皇帝处置了陆炳勋,就一言不发,半字也不提锦衣卫指挥使的事,让贺元盛希望落空。
无奈的离开东暖阁,贺元盛也有一丝丧气,因为他是李直一党,若是不能在此时上位,等太子登基,就没有机会了。
毕竟哪一个皇帝,都会使用自己的亲信,若是前朝老臣,还会有一些时间,一点机会,否则的话,恐怕一个新的指挥使,马上会出现在贺元盛头顶。
贺元盛出宫的时候,神京城内的一处密室中,两个面具人相对而坐。
“教主,左护法死了,八大金刚也只剩下三个,本教在神京的根基,算是全完了!”
“是完了,不过本座还在,你还在,随时可以东山再起!
而且这次起事,已经为本教的大业做出贡献,再加上西北之乱,关外的战事,乾朝的江山,恐怕不长了。”
声音有些苍老,可见这个弥勒教主,绝对不是一个年轻人。
“陆炳勋失势,属下的日子也不好过!”
“不用担心,陆炳勋恐怕时日无多,只要你在坚持一段时间,拿到名册,就可以功成身退!”
“陆炳勋要完!”
“贺元盛的手段,比你想象的要狠,所以右护法,你一定要当心!”
老者的语气十分严肃,看样子,是非常重视贺元盛。
“属下会小心的!”
右护法离开后,密室中传出了一句感慨:“贺元盛啊,老夫到是小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