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觉情况不好,因为营中的伤兵很多,吃痛的哀嚎声,遍布整个营地。
进入中军大帐之后,叶赫熊唤了一声:“皇上!”
“六弟回来了!”叶赫真的脸上是一片寒意,语气也有些低沉。
“发生了什么事?”
叶赫真的军令,只是让叶赫熊回援,却没说什么事情,所以他现在还不知情。
“该死的南蛮子!”
叶赫真骂了一句,然后解释了情况,最后开口说道:“整整三天,就让我们伤亡了两万余将士!”
“嘶!”
叶赫熊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两万将士的损失,实在太大了,比一年以前的关外大战,伤亡都要大。
“更让朕忧心的,是乾朝的军事主将,一点犹豫都没有,哪怕伤亡巨大,也坚持攻击营地。”
这才是叶赫真担心的地方,毕竟这几天的战事,代表着乾朝兵马,是想把他拖在神京。
主力不能动,紧靠部分人马,能取得什么战果,就算劫掠了再多物资,可拿不下山海关,战略目的就没有达到。
叶赫真忧心忡忡,三千营中贺元盛,亦是心情沉重。
这几天的攻坚战,三大营伤亡了三万七千余人,仅贺元盛的嫡系新兵营,就伤亡了九千七百人。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通过这一场大战,新兵营彻底锻炼出来了,在加上一众将领,都有真材实料,战斗力已经超过了原来的老兵。
而伤亡这么大,也引起了一些流言蜚语。
尤其是秦耀祖一干人,更是抱怨打了三天,伤亡巨大,却毫无战果,简直是乱命……
朝中也有了反应,太子在休战的当天晚上,传贺元盛入宫。
东宫中,太子、内阁辅臣,还有主持军务的五军营副将、三千营副将,都在等着贺元盛。
“见过殿下!”
“贺卿平身!”
“不知殿下因何事召臣入宫?”贺元盛问。
“这几日的战斗,伤亡太大,孤担心城内的兵力不足,让元朝人钻了空子,所以想让贺卿带兵回城!”
打了三天,五军营和三千营,同样是伤亡惨重,如今神京城内的守军,还不到七万,所以太子有些担忧。
“殿下放心,不仅我们伤亡巨大,元朝人也不好过,他们又分兵劫掠,就算攻击城池,也是徒劳无功。”
顿了顿,又开口说道:“若是元朝兵马真的攻城,臣也不会看着,一定率兵夹击!”
贺元盛可不想困于城内,到时候出入不便,情况就不妙了。
而现在这样,城外扎营,与神京形成掎角之势,是最好的选择。
“若是元朝兵马全力攻打城南大营呢?”
五军营副将开口了,此人叫做穆恒,能力平平,在这几日的作战中,表现的也一般。
“在元朝人眼里,城南大营可没有多少油水,就算拿下来了,也得不偿失,他们可不会干赔本的买卖!”
城南大营,只是一座军事要塞,还没有任何战略价值,所以贺元盛断定,元朝兵马不会牺牲巨大的攻击此地,否则也不会继续留在城外。
听到贺元盛的解释,太子略微安心,神情也轻松一些。
“贺指挥使,这一战,伤亡了数万将士,还徒劳无功,以后这种仗,可不能在打了!”
这时陆禾章开口了,语气十分凝重,因为朝廷没钱,再打几次这样的仗,恐怕抚恤金都要发不起了。
“陆阁老,此战虽然没有攻下元兵大营,却迫使叶赫熊回援,怎么能是徒劳无功呢。”
接着话锋一转的说道:“而且两百里外的怀来县,本来岌岌可危,正因为我们这一打,才得以保全!”
表面上没有什么战果,可这场仗打完,元朝主力算是被定在这了,所以贺元盛认为,这一战,虽然伤亡巨大,却取得了战场上的主动。
陆禾章眉头一挑,他不是不知道,怀来县危在旦夕,可百姓的伤亡,却不被他看在心上。
可很多话,不能说出来,否则会名誉扫地,只能低头不语。
之后几个人又研究了一番,定下了坚守待援的策略,贺元盛这才离开。
第二天,情况异常平静,乾朝兵马龟缩起来,一点也没有交战的意思。
元朝兵马,也是进退不得,想要攻击神京,又忌惮贺元盛捣乱,若是攻打城南大营,也是得不偿失,所以局势僵持下来。
神京的战局暂时平稳,可陕西方面,情况却异常紧张,因为高家兄弟带领的农民军,还有弥勒教的造反队伍,已经逼近长安,大有攻打城池,活捉永昌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