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的话提醒了史氏,让她想起昨天晚上,贺元盛的异常反应,心中也有了种种猜测。
到是一旁的陈炯,听到薛氏这么说,脸上漏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神情。
一心想扳倒贺元盛的他,好像看出了什么,所以对抓贺政亲眷之事,有些犹豫起来。
正在此时,贺静急匆匆的从外面回来,看到大队锦衣卫之后,脸色先是有些气愤,可很快平静下来。
“陈同知,你这是干什么?”贺静问道。
“干什么,自然是抄家啊!”
陈炯淡淡的回应着,接着话锋一转的说道:“难道永宁侯,对太子的谕旨有意见!”
贺静神情一变,然后开口说道:“太子的旨意,是抄政老二的家,不是永宁侯府,陈同知要搞清楚!”
“贺政不是永宁侯府的人吗?”
“两房早已分家,还在礼部报备过,所以贺政如何,跟侯府无关!”
这些话,以贺静水平,自然说不出来,一切都是贺元盛教的。
大半个时辰前,太子离开之后,贺静拦住要走的贺元盛,怒气冲冲的兴师问罪:“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要整个侯府覆灭才开心!”
碍于朝臣在场,贺元盛不好说别的,只是淡然的回应:“忠孝不能两全,元盛必须要做出选择。”
由于在宫中,刚刚的情况,也把贺静吓怕了,自然不敢说什么大逆不道的,只能低声道:“你就不能提个醒。”
昨夜的情况,还有今天的事,都能证明贺元盛,是眼睁睁的看着贺政自寻死路,所以贺静很恼怒。
因为贺政倒霉,自然会连累永宁侯府,而且他虽然痛恨贺政,却不愿意亲弟弟去死。
“提醒什么,二叔可是主犯,何况两房已经分家,还在礼部报备过,算是两家人!”
顿了顿,又开口说道:“父亲还是快点回府吧,太子可是下了旨意,要抄二叔的家,可别让人搂草打兔子,把永宁侯府给抄了!”
此言一出,贺静顿时紧张起来,在也顾不上跟贺元盛理论,直接回了永宁侯府。
不过贺静回来的晚了一些,锦衣卫已经开始抄家,所以他非常气愤。
又因为贺元盛的存在,让他底气很足,这才摆出了兴师问罪的样子。
“两府分家,我怎么不知道!”
陈炯眼睛一眯,神情也认真起来,因为贺元盛的存在,他做事也不能肆无忌惮,必须要有理有据。
“此事已经报备,礼部也有存档,陈同知可不要搞错了!”
顿了顿,又开口说道:“我永宁侯府,可不是好欺负的,由不得你乱来!”
今日之事,虽然要被贺政牵连,可贺元盛位高权重,还没站错队,贺静自然不怕陈炯。
“既然如此,陈某只抄犯官财产,抓其家眷!”
此事根本做不了假,所以陈炯退了一步,毕竟现在的他,还比不了贺元盛,只能搞些小手段。
“管家,拿分家的清单来,我们府上的一草一木,都不能让别人损坏!”
“诺!”
有了主心骨,还压制了陈炯的气焰,福顺也有了底气。
很快清单被拿出来,陈炯看都没看,只让人抄没不在清单之上的财物。
“老大,你就眼看着弟弟家眷被抓?”
这时史氏也反应过来,知道事情不那么严重,很可能只涉及到贺政,所以开口逼迫贺静。
这番话,也让贺静犯难,他敢跟陈炯硬来,是因为自身没有参与之前的事。
在加上贺元盛的存在,太子总要给些情面,不会牵连永宁侯府。
可二房的人,却是犯官家眷,锦衣卫要抓,他没有理由阻拦。
“老大啊,算我这个老婆子求你了,拉你弟弟一把!”史氏开口恳请,神情异常低落。
“母亲!”
看着史氏这幅表情,贺静心疼了,他是真有几分孝心。
“陈同知,太子只说了抄家,没说抓捕妇孺,你是不是高抬贵手,让她们在府内待罪!”
在史氏的逼迫下,贺静没有办法,硬着头皮跟陈炯求情。
“侯爷愿意担保,这些犯官家眷不会跑?”
贺静能怎么说,只能无奈的回应:“本侯担保!”
“那就给侯爷跟贺提督一个面子!”
倒不是贺静有这么大的面子,而是陈炯发觉,二房的一些人,对贺元盛敌意很大,留下他们,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而且这番话,也是在给贺元盛下套,因为史氏的存在,让他感觉到有机可趁
。
贺静这才松了口气,可看着二房的一干妇孺,又头疼起来。
接着陈炯一挥手,抓人的锦衣卫纷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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