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刺。
这种种情况,都让贺元盛很被动,自然要置身事外。
“那你也不该陷害亲叔叔,若是昨天晚上,你肯提醒半分……”
“祖母,侯英可是在呢?”
贺元盛的语气更冷了,因为昨天晚上,若是提醒了贺政,无疑是破坏了太子的计划。
就算提醒了,该知道的,太子也会知道,哪怕这次不发作,今后也会秋后算账。
届时侯英跑到太子面前搬弄是非,贺元盛真会有危险,毕竟现在的他,羽翼未丰。
“就算如此……
”
史氏说不出话了,因为侯英明显是在算计永宁侯府,若是贺元盛提醒了,肯定会危及自身。
理亏之下,史氏没有办法,便掀过之前的事,直接提出要求:“我也不说别的,总之,你要想办法,保住你二叔的命!”
“祖母不觉得自己的要求很过分!”
明明是贺政自己被人利用,不知死活的擅自行事,却要贺元盛来擦屁股,他自然不干。
何况太子亲自判的斩监候,岂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如何贺元盛求情,说不定会有多少后患。
“你要是不答应,老身会亲自入宫,告你不孝!”史氏淡淡的说道,语气中的威胁之意甚浓。
“祖母若想如此,元盛也没有办法!”
不孝的名声,虽然影响很大,也会让很多人有理由,攻击贺元盛。
可今日发生的事,却能把这个影响减到最低,因为明眼人都能猜到,史氏此举是因为什么。
看到贺元盛不受威胁,史氏的脸色变了,也知道了此事的严重程度。
可她不会轻易放弃小儿子,只能用出另外一招杀手锏:“你就不顾忌柳氏跟茹萱!”
“茹萱已经定下婚约,稍后元盛会去西宁伯府,商议亲事。
至于姨娘,正要禀告祖母,孙儿在京外有一座庄子,想接姨娘过去小住,顺便管理庄子!”
有贺政之事在前,礼法对贺元盛的约束,已经将至最低,而没了礼法约束,史氏一个封建老太太,又能把掌握重权的贺元盛如何。
甚至如今的永宁侯府,贺元盛的权威,也要超过史氏,毕竟下人们知道,谁能主宰他们的命运。
“你!”
贺元盛的这番话,无疑是撕破脸,让史氏异常恼火,心中也有几分惊恐。
因为老太太突然发现,若是贺元盛不顾名声,她还真没有任何办法。
“祖母,形势已经变了,你最好安享晚年,别把孙儿最后一丝耐心耗尽!”
若非闹起来,会搞得满城风雨,成为别人的笑柄,贺元盛根本不会应付史氏。
所以威胁了一句之后,贺元盛转身就走,没给史氏留半分脸面。
至于史氏要到太子面前告他不孝,贺元盛是一点也不在意,因为老太太不傻,知道这么做的话,不仅没有任何作用,还会坑了二房。
毕竟贺政一家,如今都是待罪之身,惹火了贺元盛,这一家人的下场,会非常凄惨。
第二天一早,贺元盛刚到三千营,钱勇就找来了。
“指挥使,昨天晚上,陈炯审问了贺政,还录下了很多不利于您的口供!”
“不知死活!”贺元盛冷冷的讽刺一句。
在太子的命令下,贺元盛交出了锦衣卫大权,可并不代表,锦衣卫没有他的人。
所以陈炯的一举一动,被被人注意着。
甚至陈炯能够这么快的掌握锦衣卫,也是贺元盛有意为之,目的就是让太子安心。
否则一个过气的指挥同知,怎能如此迅速的掌握锦衣卫。
此举也导致了,十几个朝臣密议,贺元盛没有收到一点风声,陷入了被动。
“大人,你还是想想办法,彻底解决他吧!”
“哼!”
冷哼一声之后,贺元盛低声的自言自语:“也该收拾他们了!”
陈炯能力不怎么样,野心却不小,贺元盛自然不能留着他。
而且要收拾的,不止一个小小的陈炯,还有侯英这个仇家。
不过贺元盛还想起了一件事,就是要给小德子找个对手,免得他经营地方之时,被其针对。
一个时辰之后,贺元盛的帖子,下到了户部尚书的府中。
突然收到贺元盛的帖子,赵文煜的心中就是一紧,脸色也不停的变换着。
正午,飘香居二楼的雅间中,赵文煜跟贺元盛相对而坐。
“贺提督,不知你约赵某,有何贵干!”
贺元盛没有回答,而是先喝了杯酒,这才缓缓的开口:“赵尚书想不想成为内阁首辅?”
此言一出,赵文煜大惊失色,当即站起身来,吃惊的喊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