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最后见温心缇转身要走,眼神一凌,淡淡的开口到“你要往哪走?”
温心缇愤愤的转身恶狠狠的瞪着陆景渊“当然是去坐出租啊,再和你这在一起我都怕你会突然变身。”
陆景渊被温心缇逗笑,挑了挑眉一脸正直到“可是你不上车的话,我又要如何与你讨论关于你母亲遗骨的事?”
温心缇正想回陆景渊说晚上电话,结果就被陆景渊无情的打断了。
“我的电话在顾成枫那,他今晚有事,多半传不到话。”
听陆景渊话里明确不过的意思,温心缇愤愤的跺了跺脚,无奈的走向车子,打开后排门,一屁股坐了上去,叉着手,愤愤的瞪着陆景渊的后脑勺。
陆景渊从后视镜看到了全过程,挑了挑眉也没说什么,便发动了车。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异常凝固,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温心缇看着窗外渐渐眼熟的风景,最后终于忍不住了,示弱“要怎么讨论?”
陆景渊眼里闪烁着得逞的得意,但表情上却没有太大的变化,淡淡的回到“明天早上我带着你母亲的遗骨来找你,原来那个坟是肯定不能回去的了,你今晚在物色一个地方,明天告诉我,还你母亲一片清静吧。”
提起母亲,温心缇心里就是一阵压抑,低垂着眼眸,淡淡的点了点头。
隔天,在一处陵园中,温心缇连夜为母亲挑选了一块新的陵墓,碑来不及重制,便将原来的那个搬了过来。
当温心缇亲手将母亲的骨灰下土,安葬好后,工人便将碑缓慢的立了起来,看着碑上触目惊心的暗红,温心缇知道那是自己已经干涩了的血液。
弯下腰,颤抖着手指慢慢的随着血迹拂过,仿佛回到了那天,巨大的伤痛与绝望扑面而来,窒息的感觉让身体剧烈的颤抖,就像坠入泥潭,一片黑暗之中,大量的泥沙蜂拥而来,无情的侵入着她的耳、鼻、嘴,让她不能呼吸、不能叫喊,世界一片宁静,越挣扎却越陷越深,满心绝望时,一只温暖的大手猛地出现在了她面前,天旋地转之间将她的现实。
回过神来的温心缇,她发现自己已经依偎在了一片温暖的胸膛前,鼻尖围绕着的熟悉的古龙水,腰间传来的温暖,和头上的阵阵摩擦感,都让温心缇激动的情绪渐渐的舒缓。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平静面对吧。”
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每一个字符都宛如在心间敲打,心情渐渐平静的温心缇仰起头傻傻的对陆景渊笑了笑。
就是这个男人,自从飞机场的相遇后自己就被他一次又一次的帮助,而自己却除了努力画出更好的设计稿外,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他。不对!公司的内奸还没有抓到,自己一定要早点抓到那个内奸,这样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回报吧。
想到这,温心缇眼中的泪光渐渐隐去,眼底的坚定越来越浓,傻笑也变的干劲满满了起来“我没事了,谢谢你,陆景渊。”
说完便离开了陆景渊的怀抱,转身将手上完好无损的康乃馨放在了碑前,直直的盯着碑上那温柔的笑脸,眼中光芒万丈“妈妈,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但是你现在好好休息吧,因为这样的事以后再也不会有了。”说完就跪了下去,向妈妈的坟诚恳的磕了三个头。
陆景渊神色复杂的站在温心缇身后,手中还贪恋着她头顶的柔顺,目睹温心缇脆弱到坚强的转变,回想着她最后眼中那带着泪光的坚定,陆景渊不禁觉得心尖一阵收缩。
这女人……明明内心脆弱不堪,却总要故作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