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幸好陆千麒没有再追问她什么,否则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白跑到屋子前,就着屋子门口开始溜达起来,自从它跟着苏黎有肉吃以后,已经非常少会回来。也是它年纪小被丢了下来,若是大一点,恐怕苏黎还没那么好养这小东西。
陆千麒上下打量着这已经废弃许久的屋子,低身走了进去,屋子里还是上次苏黎来的时候的状态,里面的设施也很简单,土炕、火灶还有床板搭成的床,角落里堆着稻草和柴火,只是蛛网已经结的满屋子都是,让苏黎不知道该如何落脚。
小白跑进来后,先是如同主人一般巡视了下这屋子,而后似是讨好的用鼻子拱了拱陆千麒的腿。
陆千麒皱着眉让苏黎去门口捡一根棍子,到那堆稻草旁,伸手用力的一拨,就听见哗啦一声,屋子里唯一被挡住的地方,已经显露无疑。
小白“汪汪”两声,扑到稻草堆里打着滚,苏黎慌忙跑过去将小白从里头拉了出来,“刚洗过的澡,别这么乱玩。”
小白最听苏黎的话,被这么一喝立马乖巧的趴在她心口,反倒是苏黎脚顿了顿,似是在脚下发现了什么。
一个干涸许久的血字。
“木”——没有写完的木字令苏黎的双眸微微一敛,略有点惊讶的踢掉身旁的柴火,将那个字完整的显露出来。
陆千麒也看见了这个字,他蹲下来后想了想,“他笔记本里记载着当初四大家族的事情,说明他是那个年代的人,我之前也猜测他本身就是这四大家族中的一员。”
苏黎看见“木”字,心里头便有些慌张,张了张口犹豫了片刻才小声的问陆千麒,“所以当年派任务给他的,也许是木家;又也许让他一夜之间抛弃小白离开的原因,是木家”
但是看到地上的这个血字,苏黎心里隐隐有着不祥的预感,总觉着小白的主人会不会早就已经过世,否则怎么会突然间把小白丢下,自己带着大白离开了景县。
无论这个推断的结果如何,云省木家这一行恐怕是不能少的。
回去的时候苏黎一直蹙着眉头闷闷不乐,陆千麒随意冲了个澡走到客厅里,就见苏黎还趴在桌上,看着那本笔记本,“你这是在做什么?”
苏黎直起腰来,望着窗户外头正在撒欢追着麻雀的小白,“我担心,是木家的人对小白的主人下了杀手,那我就”
“愧疚?”陆千麒拿着毛巾擦着头上的水珠,顺手就点了下苏黎的额头,“你愧疚什么,你母亲不也是从木家逃走的,说不定她也曾经遭受过迫.害,你母亲和小白主人是一个待遇,你有什么可愧疚的。”
“咦?”苏黎被陆千麒这么一劝,心里倒是舒坦了许多,依着他们现在知道的事情,木香应该也是木家的叛逃者,甚至她的名字都是四大家族里不能提的隐晦,自己的母亲尚且如此,何况小白的主人。
外面的门敲了敲,邹昂风尘仆仆的拿着几个纸袋送到陆千麒手里,苏黎略有点好奇的看着邹昂,对他友好的笑了笑。
午后过去,檐外的天空灰云堆积,已经下了场雨。雨后的竹林,香气清浅舒适,时不时从风中传来令人心旷神怡的味道,一大片雨后的竹林被风吹过,沙沙沙沙的声音,还有水滴沿着叶脉滑落,滴在泥土间迅速隐没的微响。屋外的池塘同样是荡漾着雨后的涟漪,画面比之往常更要美好几分。
苏黎起身想要出去带小白散个步,陆千麒说去云省明天才能动身,毕竟要带只“金贵”的雪獒,麻烦可不少,她也就不着急收拾行李。
结果刚要出去,陆千麒拉住了她,直接进了卧室后,悠闲自在的从纸袋里取出几件衣服。
苏黎看着铺在床上的衣服,大多都是带有古典气质的复古款式,单仅仅是看布料,就觉着定是价值不菲,她傻愣愣的问了句,“你不会让邹昂特地去城里买的吧?”
“城里有这么好的衣服?”陆千麒随手拿起一件墨绿色锁边真丝旗袍,传统的包边小高领,独特花型的手工盘扣一直延伸到肩颈处,这纯粹的颜色与那竹林倒是相得益彰的很,陆千麒见苏黎还是很困惑,他便随口解释了句,“给你定礼服的地方,让她照着你的尺寸又改了几件夏天的衣服。”
苏黎已经许久没穿这种衣服,倒不是说她不喜欢,而是觉着自己一直在外奔波,其实能穿出去的机会不多,不过她发觉除却那墨绿旗袍,还有她很喜欢的款式——珍珠缎的中式外套;改良过的全真丝印花栖丽纱外搭;香云纱农工缎短旗袍上衣配铜扣锁腰带长裙,总之这些裙装一看就是精心设计,并且量身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