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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当事人,基本都没有那段时间的完整、清晰的记忆,有些人说自己在战斗,有些人说自己在飞。
就和做梦似的,乱七八糟。
有些人则是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这些都是比较幸运的,在经过检查后,暂时也没有发现后遗症。
而倒霉的,都已经死了。
绿眸者的疯狂进攻,对自己的伤害也非常大。
从绿眸者变回正常人,身体上虽然暂时没有后遗症,但精神上的创伤就不好说了。
想象一下,突然清醒发现自己正在撕咬一具人的尸体。
绝大多数人,估计未来的几年内都不想再碰肉食了。
对事情的亲历者来说,这是大事。
但对整个歌腾来说,不过是另外一次比较夸张的银行劫案或者帮派火拼罢了。
很多歌腾的老居民表示洒洒水了。
我当年见过的阵仗,比这个还要大,火箭筒射出来的飞弹在天上飞见过没?和战场似的。
总之,现在的年轻人不行,一点都不淡定。
什么时候你们体验过上任没有多久,信誓旦旦要改变歌腾的市长被自杀,就知道在歌腾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饶是如此,歌腾来往之人依然络绎不绝。
因为在歌腾,不管什么人,都可以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
这是它独有的“魅力”,这个该死的城市,就像是让人欲罢不能的毒ping。
恩贝制药对面的那个咖啡店,在关了三天后就重新开业了。
速度甚至比对面的恩贝制药都要快。
让人不禁怀疑这三天时间,其实只是用来打扫卫生了。
“哈,你果然没事。”今天的咖啡店冷冷清清,那个名字叫卡尔的侍者没有来上班,只有那位店长一个人在。
因为没有客人,店长托马斯也很闲。
看到杨阙推门进来,兴致勃勃地站起来打招呼。
“来杯咖啡,要免费的那种。”杨阙在窗边的位子上坐下,对托马斯说道。
没一会儿,托马斯就端来了两杯咖啡。
一杯给杨阙,一杯给自己。
在杨阙对面坐下,托马斯问道:“你找到你朋友了吗?”
“他没事,如果我不去找他,估计都能吃上软饭了。”杨阙说道。
德古拉,人称小柳永,流连烟柳之地都不需要花钱的那种人。
“好事啊。”托马斯笑道,“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喝我一杯咖啡?”
“不是。”杨阙摇头,“大叔你一看就是老歌腾了。我想要打听一下,歌腾有什么人,或者势力非常残暴,无恶不作,又无人能惹。
“横行无忌,能够夜止儿啼的那种黑恶分子。”
“你问这个干什么?”托马斯有些奇怪,“其实歌腾还是很和平的,安安静静生活,不要瞎看热闹,就不会有事。”
“昨天倒霉蛋受害者肯定不会认同你这话。”杨阙笑道,“我找那些人,是因为我听说过一种说法。”
“什么说法?”托马斯问道。
“就是有新人进了监狱,为了不被欺负,通常会找块头最大的人打一架,通过把他揍一顿来表现自己的不好欺负。”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种说法经过那些大块头同意了吗?”托马斯哑然失笑。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我想要找个大块头揍一顿,这样讲话会有人听。”杨阙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