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不是所有人都以种地为生,那为什么大水一来,这些地方就一冲则毁所有?”于君直不解,要是按陆铭说的,那损失的只有农民的土地啊。
“因为大雨也把很多财富冲走了。”陆铭有些无奈。
自古以来,越是富饶的地方,在天灾面前,损失最是惨重。
“那这些也找不回了,他们怎么恢复经营?”于君直是真的不知道。
“自然会能够恢复生产经营的,你不要低估了百姓们的能力。”陆铭解释,“朝廷来赈灾,并不是说事事都要给他们安排好,也不是说很快就能让这儿恢复到从前。”
“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给他们提供最基本的生活条件。”陆铭继续说。
两人一直讨论,不知不觉,夜色已深。
“这样吧,不早了,你回去做个方案,就具体解决这些难民的工作问题。”陆铭想,阿直心细一些,比较适合做这些,“我也做一个,到时候我们两个合的整一下。”
于君直走后,陆铭还没有睡意,看了一晚上的地形图和水文图,也不想看了,便去院里走走。
“你怎么这儿?”于君贺看到他,便问。
“睡够了?”陆铭不答反问。
看到于君贺手里拿着一个粉色的手帕,“哟,哪家姑娘送的?”
灾区也没有哪家姑娘还有兴致送这秀气的手帕了吧,虽然皇上确实长得好。
于君贺没理他,自顾自地把手帕小心翼翼地收好。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疑惑,你对许雨,到底是怎么想的?”陆铭问,再傻也猜出那个手帕怎么来的了。
只是,人心这般易变吗?
许雨走了不过也就大半年,就可以那样对徐二小姐了,就算徐二小姐千般好万般体贴,我们许雨也不比她差啊。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于君贺的语气很冷。
确定,感情的事儿,没有谁对谁错,谁也说不准,就算是兄弟也不可以评头论足。
“明白了。”陆铭摸摸鼻子。
“你和阿直商量得怎么样了?”于君贺问。
“具体的细节还没有商量好,大体上已经统一意见了。”陆铭说。
“其实,阿直挺有想法的,你的弟弟,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于君贺听了,“我没有觉得他没有想法。”
“陆铭,不说这个了吧。”
“好。”陆铭也不太想谈这个。
“你累吗?”于君贺问,这些日子,他看着这些,有些累。
陆铭看着他,“累是自然的,想想我们以前,做的都是征战沙场的事儿,我们杀敌,只为了保卫家园。”
“现如今,家园却因为天灾如此溃败。”陆铭说。
“确实,天灾面前,好多的无能为力。”于君贺说。
“你能跟我说说许雨的事儿吗?”于君贺问,他不想再想灾区这些事儿了,心里太沉重了,压得人透不过气。
“许雨?”陆铭轻笑,话题转来转去,又转到许雨身上了。
“我记得她很小就过来了,和她祖母一起住,家里人唤她二小姐,我跟她熟了之后,她跟我说叫许雨。”陆铭说,他和许雨青梅竹马,要是没有皇上,他们成亲,想来也是顺其自然的事儿。
只是,现在许雨消失了,他心里也住进了一个不可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