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她丢出去。
4枚探针插入,师叔念了咒,大家屏气盯着,小金球伸展成了一张金纸,纸上有字,傅晓城将金纸字投影在布帘上,字体纤巧秀丽。
“小篆体。”程安安觉得很神奇,看着字体觉得熟悉又陌生。
“嗯,”师叔和师叔母看着纸上的字笑了,心中一片了然。
傅晓城说:“师叔,明代书体以行楷居多,小篆体几乎绝迹....”
程安安脸红:“很多字看不懂。”
傅晓城疑惑:“不确定这大费周章施咒目的。”
师叔母一语道破:“这是古代时兴的女子求爱咒术。”
师叔母点醒傅晓城脑中的疑问,他起身再看那几行书体,原来如此禁不住笑出声,坐在凳子上仍在笑。
师叔和师叔母也笑了。
程安安一头雾水问傅晓城:“那几行小篆是什么意思?”
傅晓城翻译:“瞻彼淇奥,绿竹猗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她惊讶:“淇奥和越人歌,美男子和情歌!”
这么直白,傅晓城额上冒黑线,后悔给她翻译。
师叔母点头,拉着她的手:“这女子对旺仔是一片情深。”
她不明白:“可我怎会中咒?”
“这咒幻术只对年轻未婚男女起作用,中咒者如果没有和施咒者心意相通,则会一直昏睡。”师叔解释。
“这么说是旺仔辜负了这女子一番情意,回到勤州受到惩罚才会昏睡吗?”
师叔母轻笑:“你倒是同情这女子了?”
傅晓城觉得颇可笑,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直接表白就可做到的事,无法理解施咒女子绕绕弯弯暗恋的复杂行为。
程安安问师叔:“字纸是这位深情女子放进来的?”
“是的。”师叔让傅晓城从抽屈中拿出白纸。
于是她陷入沉思,明朝金铃铛,家族徽记,还有起咒术中的求爱诗,旺仔是穿越了吗?寻找他的路上是不是更遥远了...
傅晓城拿着纸笔,画了十几张铃铛上的镂空图形,一张张几何折角对拼,再重新画了几张,配于求爱诗中的瞻彼淇奥,绿竹猗猗,转眼便画出了几幅大户人家的平面图和局部图,亭台轩榭、雕栏玉砌、小桥流水,古香古色的建筑构图。
程安安靠近看,他的建筑构图功力深厚,画功和她爸爸不相上下,说:“你画图功力蛮深呢。”
师叔看着图笑了,赞赏:“晓城以前学的是土木工程专业,画图是基本功,多年功课也没落,不错。”
傅晓城面部轻闪过一丝悲伤,拿起图纸递给师叔。
捕捉到他微妙面部表情,她的心脏莫名被拧了一下微痛。
师叔接过图纸研究,成片的绿竹、楼宇....灵光顿现,抬头对师叔母说:“你打个电话给安六,让他明天早上8点开车过来一趟。
“好。”师叔母到楼下打电话。
程安安指着绿竹成片的楼宇图问:“师叔,求爱诗女子是把旺仔带到这地方吗?”
师叔将图纸放入抽屉:“不一定,这地方和古图线路图对比,可能在古丈县内,安六对古丈比较熟练,明早他过来看图大家一起讨论。”
傅晓城推开南面的书架,里面是隔间,放了许多鉴古仪器和木架,架上很多玻璃盒子,盒子里的盛有笔、书简、雕品..
程安安探头观看,见他手拿一个空玻璃盒子出来,拿出手机分别给金铃铛和金纸拍照后,师叔将金铃铛和金纸放入盒内。
看着漂亮的铃铛,她问:“师叔,铃铛和金纸的咒术还会再发威吗?”
师叔拿黄纸画符贴在盒子上:“应该不会了,贴符镇压是以防万一。”
她疑问:“求爱诗女子该不会是明朝穿越过来,将旺仔带回去当王爷了吧?”
傅晓城冷眼:“你电视剧看多了。”
师叔哈哈大笑,将探针1支支布擦入工具盒,说:“想像力很好。”
程安安拿起最细的1支探针,对光看不似钢针,硬度看起来很高,问:“这探针是钛钢制作的?”
“铬制作的。”师叔叫傅晓城:“南非是铬矿资源储量第1的生产国,晓城,你来科普一下。”
“铬是硬度最大的单质金属,排名第1,莫氏硬度为9。还有不懂的,你可以网上搜索。”傅晓城看着她一脸茫然的表情,说了也是浪费唇舌。
“安安,你过来看看。”师叔推开书架另一隔间,琳琅满墙的考古工具,“这边的工具是晓城托南非朋友制作带回来的,还有小铲、铁锹、小推刀、柄勺也是铬制作的。”
程安安拿起不同型号的柄勺:“做工很精细呢。”
傅晓城将书架复位:“朋友家工艺精熟,做工必定精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