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没多久,松年牵过2匹高大黑马。
接过松枝递过来的药箱,大药师和松年一跃而上,骑马飞快的走了。
马蹄声声在夜色中格外的震人。
程安安看着远去的背影,问:“小翠,彭总管是怎么了?”
小翠哭着:“青秀姐说总管原本在金莲宫陪着表小姐,回雀云阁后就突然晕厥了。”
金莲宫?!
程安安和傅晓城面面相窥。
松枝提着一个药壶从里走出来说:“晓城哥,我和小翠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
程安安问小蛋子:“雀水楼可以骑马?”
“遇紧急事情是可以的。”
“希望彭总管没事。”
“有大药师在,放心。”
时间也不早了,傅晓城问:“小蛋,药馆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吗?”
小蛋子笑:“可以的,这里的人都比较纯朴。待会紫丫也回来了。”
“那我们先回去了。”
小蛋子从院子拿出一个灯笼:“安安姐,等一下,带上这个。”
程安安指着路灯,不明白为何还要灯笼,小蛋子笑:“总会派上用场的。”
在泛黄的点点路灯指引下,傅晓城和程安安走入小路,突然一只长羽鸟飞上空中“呀呀”叫了几声,怪吓人的。
几分钟后,又来几只鸟飞上夜空,盘旋一阵“咕咕咕”叫了一串,远处高塔上的主灯灭了。
路灯全熄。
四周陷入了黑暗。
程安安扯着傅晓城衣服下摆问:“怎么回事?”
傅晓城看表,时针指向9点:“就寝时间到了。”
“啊.....?怎么像在学校宿舍似的?”
“大公子风格。”
待双眼适应了黑暗,傅晓城提醒她:“你的灯笼呢?”
程安安打开灯笼底部开关,红光映着红纸灯笼。
黑暗的夜晚,在绿树环绕遮顶又漆黑的小道上,这红光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打着这个红灯笼,程安安心理活动过多,觉得很烫手,将灯笼递给傅晓城:“你拿着。”
傅晓城接过灯笼,沿着上道往前走,取笑她:“你该不会连个灯笼都怕了吧?”
程安安:“谁怕了?”
傅晓城将灯笼对着她的右脸照过去。
“啊!!!!”
程安安尖叫,嘶一声,无意将傅晓城上衣扯爆了线。
“你!.....”傅晓城心想:算了,是自己没提前告诉她。
“谁让你突然将灯笼伸过来!”
程安安气恼,想踹他一脚,被他刚才突然这么一吓,身上挂着十个狗胆也会被吓爆。
他衣服破了也是活该。
片刻,程安安觉得肩膀有点冰凉,逐渐渗到了后背,感觉后背湿了大半。
心慌又害怕的低唤:“傅晓城!傅晓城!”
“怎么了?”
“我的肩膀....湿湿凉凉的。”
傅晓城提着红灯笼往上一照,只见一片树枝顺着石头上流淌的清泉水往下滴着,叶子垂下来的高度,水正好滴在程安安的肩上。
只是这树枝.....怎会这么奇怪?
“你先站着别动。”
傅晓城拔剑,咻一声,剑身往树枝一挥,刹那间,飘落一片片树叶,伴着阵阵清香。
程安安吸鼻,这清香,是竹子才特有的香气。
傅晓城落剑回鞘,拿过叶子对着灯笼一看:修竹叶!
程安安和傅晓城在红灯笼下面面相窥。
白天小宝带他俩走的这小路径,明明是绿荫重重的香樟树,有一些野花陪衬着。
在小宝口中得知他自小在雀水楼长大,从未见过、也没听过雀水楼有竹林。
所以,这竹子是哪来的?
傅晓城伸手触竹叶上的水,摩挲着.....质地和触感不像是清泉水。
再看程安安,算了,还是先别告诉她这是什么吧。
将竹叶放入口袋,傅晓城说:“走吧。”
“嗯。”
程安安拉着傅晓城衣服下摆跟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