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解释。
只好反问他:“哥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如今这日子都定了下来,他们实在是不大好相见的。
武松想说,这日子定下来,她是怎么看的?
他那天被她说了,她只是把他当成了兄长,如今这婚事儿却又是正儿八经的操办。
如果她想拒绝的话,那他就去说。
因为关系到了一个女子的后半辈子。
“这事儿,若是你不同意,我去和大人说。”
“说什么呢?现在说了,老爷以为你不识抬举,他是好心,你却不当回事儿,别把你当成了养不熟的白眼狼。”
于兰把他拉了回来,又觉得这话有些太重。
语气缓和了一些,“事到如今,我都不在乎的。”
大不了,以后和离,但这话她没说。
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少女的香腮如雪,杏眸盛满了星河,点点都是星光闪耀。纤腰不堪盈盈一握,显露出窈窕的身姿。
他眸光微暗,嗓音低沉又有些慎重。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
于兰:“……”
……
出嫁那天,是腊月初八。
她从孟家出嫁,早在前一天,就拜别了夫人和众小姐妹。
她跟宝娟两个人是同时走的,宝娟还有一个哥哥,两个人一块儿吃了酒,说了半天话,宝娟又和她哭了一场,其实哭是宝娟在哭,她只是陪着,静默的坐着。
对于宝娟而言,这是第二次重生的机会,第一次没得选,第二次是她自己争取来的。
但哪怕知道荣家是十分不错的选择,荣安是一个踏实稳健的小伙,她还是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于兰不知道怎么安抚宝娟,只由得她去哭。
宝娟哭完了,才看到她很是淡定,不免有些佩服。
“旁人都只道我是沉稳,其实倒远不如你!”
其实宝娟误解了,于兰根本就没把这次出嫁当回事儿。
甚至隐约有一些的兴奋,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股兴奋劲。
到了孟家也是如此,一样的好吃好喝的,孟家人还担心出嫁的时候会睡不着,特意让孟家嫂子来陪了她,还跟她说了好些话,还教了她为人妻子该做的东西。
于兰都很淡定的听完了。
看的孟家嫂子暗暗纳罕,都觉得于兰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
结果到了第二天成亲的时候,坐上了轿子,听得耳畔的声响,她才有了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临了到了拜堂的时候,隔着喜帕,听到了身边人的嬉闹,直到有一双大手把她给握住了,她才感觉到了几分的心安。
于兰以为武松这边应该是冷冷清清的,谁知道当天成亲,来的人却是不少。
有牢城营里头跟他相识的差拨、管营,也有从十字坡来的张青夫妇,还有快活林得了他照拂的商旅。
如此竟然也请了一二十桌,那张都监买的院子并不是很大,便是这酒席都开到了隔壁的院子,那是施恩的地盘。
来洞房里头相看的好几个嫂子,看到了揭开喜帕,竟然是一个极其标志的美人儿,都暗暗地纳罕。
“我那兄弟倒是一个有福气的人,竟娶得你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说话的女子声音有些爽朗。
于兰抬头看的她长得有些富态,虽是笑容可掬,却也难掩眉宇间的凌厉,好像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