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说,高富帅他娘跟他媳妇很不和睦,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弄的家里鸡飞狗跳的。
我不禁想到当初高富帅所说的,他娘脱了裤子抽他媳妇弄的家里全是屎的事,暗暗感觉好笑。
“这个混蛋,我正要找他呢,当初在黄河里划起船就跑了,我那些法器,还有罗盘,七星剑都在船上的包里,走,我们去他家…”
高富帅家的院墙破破烂烂的,长满了爬藤类的植物。推开栅门,院子里看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女跟一个又矮又肥的中年妇女面对面站着,正叉着腰蹦高儿。高富帅身上穿着我当初扔在船里那件外套,蹲在房檐底下,捂着耳朵摇头晃脑的。
“哎呀?你还敢冲老娘我跳?!”
老妇女胸往前一挺,那中年妇女吓的一愣,往后退了一步,“我还就跳了,怎么啦?!”说着,又跳了一下。
“你她娘的再跳也是个矮冬瓜!你有老娘跳的高么?!看你那逼样儿!…”
“你那逼样儿好,跟个葛阉(干瘪)的梨似的!…”
……………
两人你跳一下,我跳一下,骂的不亦乐乎,丝毫没注意到走进来的我们。院子里的鹅‘嘎嘎’猛叫,鸭子满地乱跑。我和白小姐哭笑不得地对视了一眼。
“好啦,你们别跳啦!!~~~跳,跳,跳,斗鸡嘞么?!”
高富帅手松开耳朵,一拳打在了地上,疼的呲牙咧嘴的甩着手,一抬眼,看到了我们,‘出溜’一下蹿进了屋子里。
我正纳闷儿时,却见那高富帅走了出来,身上换了件衣服。
“别吵啦,有人来啦,丢不丢人嘞?!”
高富帅一跺脚,吵架的两人停了下来,这才注意到我们。
“嘿嘿,你们…你们咋过来嘞?”高富帅局促的搓着手,朝我们走来。
“怎么,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们在黄河里淹死了?”
“哎呀呀,咋会嘞?看你说嘞…”
我揉了揉鼻子,冲他一摊手,“拿来。”
“啥嘞?”高富帅紧张的问。
“我们的衣服啊,还有我装法器的那个包。”
“没…没了呀,掉河里啦…”高富帅吞吞吐吐的说。
“噢…原来掉河里了啊,嘿嘿…”
“嘿嘿嘿…”
我跟高富帅两人撅着下巴,‘嘿嘿’对笑,高富帅笑得小眼睛都看不到了,笑着笑着,我猛然顿住。
“放你奶奶的屁!老子刚才明明见你身上穿着我的衣服!”
“俺一直穿的俺这件衣服啊!”高富帅指了指自己,“你咋冤枉好人嘞?”
“你他娘的也算好人么?”我笑骂,“行吧,那衣服我可以不要,送给你了,把我装法器的包给我…”
高富帅正要开口,那老妇女走了过来,“哪里来的小兔崽子?你骂帅娃他娘,不就是在骂老娘我么?”
“就是,你干嘛骂我婆婆?…”
刚才还吵的水火不容的两婆媳,突然联合成了统一战线,一挺一挺的朝我逼近。白小姐想上前跟她们理论,被我往后一拉。
“怎么,大娘跟嫂子这是要跟我比跳高么?”我一边往后退,一边哭笑不得的问。
“哎呦?比就比,谁怕谁嘞?媳妇,跳一个给他看看!…”
那妇女‘腾’,真跳了一下。
“狐大爷。”我招招手,老狐走到我跟前,“跳一个给她们看看。”
老狐冷着一张脸,点点头,腰往下一沉,微微曲膝,‘蹭’一下蹿起一房多高,稳稳落地,一点声音都没发出。高富帅的娘和他媳妇两人都看呆了,张口结舌看着老狐。
“我再问你一遍,到底给不给我装法器那包?别逼我动手啊!”我冲高富帅一扬拳头。
“给给给,嘿嘿…那,那衣服…”
“我说了,衣服送给你了。”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嘞,嘿嘿…”高富帅笑的一脸褶子,“屋里来,我拿给你。”
屋子里黑乎乎的,一股臭烘烘的气味儿。来到床边,高富帅掀起脏的连颜色都分不出的床单,‘吭哧吭哧’钻进床底下,不一会儿,将一个包丢了出来,正是我那个包。
我拉开翻了翻,“七星剑哪去了?”
“你是说那把木剑么?”高富帅从床底下爬出来,抹了抹脸上的灰尘,“被我扔了。”
“扔了?扔哪儿去了?”
“就扔我们家后边那条沟里了,等会儿去找找,应该还在。”
“干嘛要扔?”
高富帅朝外面指了指,“俺娘跟俺媳妇一见到那剑就跟见到鬼似嘞怪叫,所以我就扔了。”
“吓得叫么?”我皱起眉头。
“嗯嗯。”
我走到门口,外面望去,那两个女人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突然,我发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