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
我眉头一皱,和雨馨对视了一眼,问那卖手链的摊主道,“他昨天有没有来?”
“昨天…早上来了一下,然后就走了。”
我想了想,问道,“这大爷住在哪儿,您知道吗?”
“这个我不知道哎,我外地的。”
“我知道…”远处一个摊主道。
“哦?”我看向他。
那摊主告诉了我们一个大体位置,距离风景区这里有一段路程。按照摊主所说的位置,我和雨馨来到一片住宅小区。小区不大,楼房看起来都挺老旧,一些瓦房错落其间。一连询问了好几家住户,我们才最终问到那卖报老头儿的住址。那是一栋瓦房,坐落在一个很小的院落里,紧靠着废品回收站。院墙上,小广告贴的到处都是。
透过铁栅门朝里面看,只见院子里停着一辆小小的电动三轮车。屋门开着一条缝,里面望进去,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有人在家吗?”我‘哗啦啦’推响了院门。
片刻,屋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拄着单拐的老头儿出现在门口。老头儿很瘦,看起来病怏怏的,脸上全是褶子,身上穿着一套洗的发白的中山装。
“你们找谁?”老头儿警惕的问。
“我们…请问您是风景区假山旁边报刊亭卖报的那大爷吗?”我问。
老头儿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大爷,我们有事找您。”雨馨说,“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可以进去么?”
老头儿看了看雨馨,最终点点头,一拐一拐从屋里出来,给我们打开院门。
跟随老头儿来到屋里,只见到处一片凌乱,充斥着一股潮霉的气味儿,墙角落里,堆叠着许多旧报纸和旧杂志。
老头儿往靠墙一张椅子上一坐,将拐杖立在一旁,问道,“你们找我啥事儿?”
“关于你侄子的事。”雨馨说。
“我侄子?”老头儿一愣。
“没错,当年还没成人便死掉,埋在郊外的,你的那个侄子。”雨馨说。
老头儿愣愣的看着我们,足有一两分钟才回过神,“你们问他做什么?”
“我们…”
我和雨馨异口同声道,雨馨摆了摆手,“阿冷你说。”
“是这样的大爷。”我深吸一口气,“我们想知道,你侄子是怎么死的,以及还有谁知道你侄子埋在那里。”
“为嘛要知道这个?”
“因为,前天晚上,有人指使市里的一个混混,把你侄子的骨骸从坟里刨了出来,带去了市西开发区的一个废弃幼儿园里。后面,那人就像撞了邪一样,被那骨骸附在背上,从楼上跳了下去。”
“你…你说什么?”老头儿瞪大眼睛。
我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盯着老头儿道,“大爷如果不相信我说的,可以到市刑警大队去问问。”
老头儿充耳不闻,眼睛直勾勾的,喃喃的说,“怎么会这样?…”
我感觉这老头儿的神情有些异样,和雨馨对视了一眼。
“大爷。”
“嗯?”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我…”老头儿吞吞吐吐道,“我前天晚上见过我侄子!”
“什么?”
我眉头一皱,感觉屋子里似乎多了一股凉意,雨馨站在我旁边,脸色有些发白,本能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老头儿告诉我们说,前天比较冷,风景区没什么游人。他老早就拉了卷闸门,骑着电动三轮车回家了。回来的路上,老头儿顺带着在市场上买了些卤肉,一斤烧酒。到家以后,靠着炉火一个人边吃边喝。大约八点多钟的时候,他这小区忽然停电了,于是便一拐一拐跑到小店买了蜡烛,回来点上继续喝,喝着喝着便喝高了,眼睛看东西模模糊糊,就感觉门呀,屋顶呀,全部都在晃悠。晃悠来晃悠去,老头儿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老头儿被冻醒了,睁眼一看,蜡烛不知什么时候熄了,用手摸来摸去,没摸到打火机,老头儿拄着拐站起来,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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