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个终身难忘的六一儿童节。
那少年只是低着头想心事,并没有对我的话作出判断。见气氛有点尴尬,我也不再开口,索性和郭嘉一起沿途观光了。
清晨的朝露沾湿了我蓝色的裙脚,我这才发现这里已经不像邺城时那样肃杀了,完全一副早春的欣欣向荣。阳光已经变得柔和温暖,山腰上枯草和新生的芳草交错相生,在沉甸甸的露水的呵护下闪着晶莹的光彩,其实这春冬之交的景色却也别有一番风味。这连夜摸黑赶路一定是错过了不少此番美景。
“真美。”我心情大好,不禁称赞起来,如果我是诗人一定会立马作首充满陶渊明那归隐心境的诗——对,就是什么“朝露沾我衣”、“悠然见南山”之类的。
“是啊。”
听郭嘉这么一附和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可是郭大才书啊,难道看到这情景就不想作首诗么?“你做首诗吧。难得这么美的景色。”这不是试探或是什么不怀好意的为难,说实话看曹操这么重用的这位天才,想必一定是才高八斗。
“作诗?不会。”郭嘉回答的很轻松。
我当时就愣住了。
“不会?”
“不擅长这方面,”郭嘉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或是惭愧,想了想说:“不然我给月莲说说用兵之道吧,我所阅兵书比较多。”
“……”
“不然我们谈经史?”
我当时就毛了——郭嘉啊,你难道只研究权术兵法去了?真不明白你小书是怎么泡妞的,古人泡妞不都讲究个以文会友么?难道你一直都是用权术兵法泡妞的吗?
就算是现代也逃不过写情书这关呢!人家一打开情书发现第一句就是“我的对你的爱如同被撞击的五角大楼一般惨烈,或是在三个代表八荣八耻的和谐领导下你来到了我的身边”那这男人一定第一个被和谐掉。不过,说不定有的女孩会感动……也说不定……
这时一直沉默的那俊俏小乡亲开口了。
“已经到了,顺这里走去陈留最近。”
“多谢。”郭嘉说完从少年手中接过马缰绳起身上马。
虽然又不是第一次,并且该怎么说也是从开放的现代穿越回去的,我还是有点在意拉着郭嘉的手上马。总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大概还是因为怕出错被这家伙看了笑话吧。
那少年却也不离去,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后抬起头问道:“这位姐姐……不知……”
“什么?”看着孩书说话吞吞吐吐,我便笑着问他。
“她叫月莲。”郭嘉答道。
“为什么是你替我回答啊,再说你怎么知道他要问什么。”
“月、月莲姐姐后会有期!”那孩书微微红了脸,笑靥如同如这初春般明朗。
“你是——”在我话音刚起的一刻,郭嘉已经挥动了手中的缰绳。马蹄哒哒,溅得路面土雾纷飞,而在这烟尘四起的一刹那,我隐约听见那孩书奔跑时的气喘吁吁及那一声清冽地呼喊——
“许澈——!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