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柳菡芸来到,严春花依旧不慌不忙。
“二嫂,不好意思,大郎调皮,弄坏了你屋子上的锁。”严春花施施然走了出来,面上还带着歉意。
王氏这时也赶到,正听见这句话,马上接下,“老二家的,你什么意思?家里的屋子还落锁,防谁呢?”
王氏一到,严春花就有了底气,她慢吞吞的走到王氏身边,劝解道:“娘,你也别生气,这锁,我上次来还没有,我走后,二嫂才安上的。”
一边说着,严春花眼里甚至出现了泪花。
王氏这一下,更生气了,转头就要对柳菡芸发难,只是被周氏截下。
“你只说你走后安上,你怎么不说那天你做了什么?”周氏气势汹汹的截住回前院的路,“别人不直接把东西给你,你就偷,弟妹这锁,我看还安的小了!”
柳菡芸见严春花被截住,一时半会走不了,没有直接理论,而是快步走进屋子,去看首饰盒。
刚刚在屋外,看的不清晰,只看到首饰盒子被翻乱,进了房才发现,少了一个银簪子和一个银镯子,盒子也被破坏,里面的十两银子没了。
柳菡芸抬头看去,王氏正在说周氏,严春花站在王氏身后,抱着孩子,身上没有藏东西的地方。
“你这是怎么说话的?”王氏站在严春花面前,整个一保护的姿态,“什么偷不偷的,春花只是看看!”
周氏见到王氏的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叉着腰,寸步不让,“是啊,看看,看完了,就成她的了!”
周氏有一次回娘家,带回来一个头巾,十分好看,严春花也说是看看,之后就直接带回了家。
王氏似乎也想到了那件事,气势变得不足起来。
柳菡芸看完了盒子,出门径直走向严春花和王氏,“婆婆,这是相公给我的聘礼,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单了一个可不吉利,不知道小妹什么时候能看完?”
柳菡芸是直接对王氏说的。
在这里,就是这点不好,不管做什么,都要注意长辈。
王氏见她态度比周氏好不少,整个人也硬气起来,“你小妹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首饰,你给她看几天就是了,谁还会欠你的不成?”
王氏说话时,还是没有给出准确的时间。
柳菡芸听了话,走到严春花面前,“既然没看过,那怎么能戴着呢,这样恐怕等走了也看不好,就应该拿下来,在这太阳光底下好好看看!”
说着,把簪子取了下来。
首饰一取,王氏还没有说什么,严春花怀里的孩子就哭了起来。
“哎,大郎乖啊,不哭不哭,”严春花哄着孩子,又转头看向柳菡芸,“二嫂不好意思,之前大郎非抓着这个要我戴,你这一拔,他就哭了。”
王氏见女儿眼眶红了,外孙还哭着,生气的训着柳菡芸,“你不是还有吗?至于这样对你小妹?”
说着,王氏把柳菡芸手上的首饰一夺,“我做主,这首饰,就给春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