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严文星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为落到这个地步。
前两天,他终于想通了——都怪自己的两个哥哥!
要是没有他们,娘就不会因为嫂子的事惩治自己媳妇,要是没有他们,娘就只能一个人来参加满月宴,要是没有他们,哪怕娘被骂的狗血淋头,也只能默默忍着。
这样,就不会有接下来几人吵起来的事,也不会有自己媳妇把娘推倒的事。
是的,至始至终严文星都没觉得自己和自己媳妇有什么不对。
严二虎自然是懒得理他的,严文星过来后,他连院子门都不开。
严文星无法,又去了严家的院子,在外头骂着。
严大虎担心的看着严老九,担心严老九又被气到。
严老九站在院子里,听着外头的骂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严大虎看过来,对他摆了摆手。
两人就这样站在院子里,依旧没有人去开院门。
本来是想着,没人理他,他自然会回去,可不知道是哪个多事的去把里正叫了过来。
叫里正的人也有话说,“严文星在外头嚷,吵到了大家,更何况他还没有分家,你们凭什么不让他进去。”
无奈之下,严大虎只好将院门打开,将里正和严文星请进来。
两人进来后,严大虎就被严老九赶回了家。
“公公一个人在那里,你相公放的下心?”柳菡芸在周氏屋里靠着,和周氏聊天。
她喝了好几日药,屋里现在全是药味,严二虎和周氏商量了一下,把她抱了过来,准备给屋子里散散味。
“放不放的下,也就那样。”周氏这样说着,眼睛里满是担忧。
过了几日,严老九突然跑到了他们院子里,什么都没说,给俩兄弟一人塞了二两银子。
严家俩兄弟看着这银子,明白了什么,想要再劝劝严老九,却一人被严老九拍了一下。
严老九的力气很大,也让两兄弟知道了他的决心。
第二日,天色已经大亮,严家院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
“啊——”
严大虎和严二虎早有准备,去了严家院子帮严老九处理后事,过了七日,两人才回。
柳菡芸靠在炕上,看着心情低落的严二虎,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这几日村里都传遍了,那日严文星进院后,严老九就让里正主持着分了家,和当初两兄弟一样,只把严文星的屋子分给了他,再加一石粮食。
分完家后,严老九就把剩下的粮食和屋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凑了四两银子分给了严大虎和严二虎。
接着,当天晚上严老九就烧了自己的屋子,因为是冬天,也没有走火,烧完后,他就自己吊死在了严文星屋前。
要知道,为了摆脱镇子上的指指点点,分完家后,严文星可带着席氏和孩子回了家,那一日,他们起来一开门,看到的就是严老九的胸口。
“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做点。”严二虎感受到了柳菡芸的担心,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