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五、

    柳涵明倒是没多想，见妹妹提出了问题，就把事情都告诉了她。

    柳菡芸听着哥哥的述说，哪怕有很多地方都被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见过严二虎血肉模糊样子的她也没法放下心来。

    “你看，现在你哥是三品的官，可比爹的官还要高四级！”柳涵明为了不让柳菡芸担心，没有细说官位背后的事。

    柳菡芸记忆里没有这方面的东西，也确实没有多想，只是严二虎看了柳涵明好几眼。

    “那嫁给齐创的，是谁？”柳菡芸饶有兴趣的问。

    要知道，她还以为自己不见了，柳茂德会把柳菡薇嫁过去，没想到他还是不舍得，随便找了个人吗？

    柳涵明自然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没卖关子，“那是傅氏从牙婆手上买的个姑娘，听说之前是做丫鬟的，顶了你的身份。”

    “顶了我？”柳菡芸瞪圆了眼睛，“齐家就没发现什么不对？”

    “嫁过去的时候又见不着脸，”柳涵明嗤笑着说，“何况他们不过是要个理由结盟，至于娶得是谁，无所谓。”

    柳菡芸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来，所以，自己是可以轻易被替代的吗？

    想着想着，她眼眶红了，没一会儿，眼泪也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柳涵明说完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正奇怪怎么是热乎乎的糖水呢，就听到抽噎的声音，再一抬眼，柳菡芸已经哭了起来。

    “芸芸，你怎么了？”柳涵明一下子没抓住重点，“柳茂德没把我们当亲人，我们也不管他就是。”

    他以为柳菡芸是为了爹娘不爱她伤心。

    严二虎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因为这段日子柳菡芸不停的变脸，他倒是摸清了一些柳菡芸的想法。

    他把已经哄好的平安又放到炕上，几步上前，蹲在柳菡芸面前。

    “芸儿，那个人虽然代替你嫁了过去，可她代替的是‘柳老爷的嫡长女’这个身份，而不是你，”严二虎帮柳菡芸擦了擦眼泪，“你是我的妻子，是大舅子的妹妹，这个是谁也替代不了的，你看，大舅子见不到你，还特地找了过来。”

    柳涵明在一旁有些莫名其妙，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柳菡芸看严二虎小心翼翼哄着自己的样子，哭声渐渐小了起来。

    道理她都懂，但脑子却不受控制的钻牛角尖。

    过了一会儿，她缓过劲来，严二虎又赶紧去拿湿毛巾给她擦脸。

    “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想岔事。”柳菡芸有些不好意思的向柳涵明解释。

    柳涵明看着严二虎这一系列熟练的动作，也知道柳菡芸最近恐怕经常这样，心里对严二虎的不满稍稍少了一些。

    “也怪我，说话不注意，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他心里有些自责。

    自己不应该只看那些查出来的资料，就觉得自己都知道了，像这种相处的细节，可查不出来。

    柳菡芸又按了按眼角，开始和柳涵明说起来。

    严二虎收拾好了湿毛巾，见二人还没有聊完，便把野菌汤拿去热了热，好等柳菡芸饿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