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柳菡薇送走柳菡梅后,就一直心气不顺,连晚上睡觉时,都在想着如何让柳菡芸难受。
想了几日,她就想到了柳菡梅的小叔子——齐剑。
齐剑和柳菡梅话中说的差不多,是一个纨绔,只是至今还没有做出强抢民女的事情,但也确实每日花天酒地,不管在谁看来,这都不是一个良人。
根据自己得到的消息,柳菡芸和她相公感情很深,并且他相公也是个不解风情的,军里要是有谁拿女人开玩笑,甚至会被他训斥。
要是这样的男人变了心,不知道柳菡芸受不受的了。
柳菡薇想了一晚上,第二日就把柳菡梅又叫了过来,吩咐了一番。
柳菡梅只知道要先在柳菡芸面前往自己小叔子的方向贬低严二虎,过段日子再开始夸两人的感情,但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真的不知道。
这厢,柳菡芸见问不出什么,也不再废话,只黑着一张脸听柳菡梅说完。
柳菡梅看着柳菡芸的脸被自己越说越黑,还没到平日里走的时间,就先告辞了。
柳菡芸送走了人,有心去严二虎那儿去偷偷跟着看看,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实在是走不开。
柳菡芸更暴躁了。
严二虎今天回来的时候,依旧是一身酒气,但却没有了脂粉味,柳菡芸看着这“干干净净”的衣服,却没有感到放松。
“你今天身上怎么没有脂粉气了?”柳菡芸质问道。
“啊?没有?”严二虎愣住,似乎没有理解柳菡芸话中的意思。
他本来一脸疲惫,准备再次应付柳菡芸有关“脂粉气”的问题——哪怕他对柳菡芸再有耐心,被重复问了十几天同样的问题后,他也有些累了——可没想到今天的问题变了。
严二虎低下了头,开始思考这几日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酒馆还是那个酒馆,吃的也都是那些菜,唯一不同的,就是后俊才生病了,今日没来一起吃酒。
难道说……他有涂脂抹粉的习惯?
他好像是比其他人白一些……
严二虎越想,表情就越奇怪,柳菡芸也注意到了。
“你在想什么呢?”柳菡芸皱着眉,盯着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呃,刚刚我想了一下,今天和以前不同的地方,就只有后俊才不在。”严二虎依旧是那奇怪的表情,“就是那个夺得大比的小子。”
柳菡芸和严二虎不亏是夫妻,看到他的表情,想法也开始往那个方向偏。
“你……确定吗?”柳菡芸有点不想承认,自己这段日子在瞎胡闹。
严二虎听到这话,又仔细的想了想,最后用力点了点头,“我确定!”
“……啊,好的,你先去休息吧……”柳菡芸语气有些飘忽,一边说,一边把脏衣服拿了出去。
等到再回来的时候,严二虎已经上了炕。
柳菡芸爬到炕上,往严二虎怀里挤了进去,让他搂着自己。
严二虎搂好柳菡芸,睡的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一句似有若无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