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伤了人,孙夏菡毫不顾忌,直接冲了上去。
“我问你!姓柳的去哪儿了!”她站在谷婶面前,咄咄逼人。
谷婶一只手按着受伤的肩膀,面色苍白,疼的说不出话来。
刚刚那一下,即使骨头没事,也绝对伤的不轻。
孙夏菡不管这些,见她不回自己的话,伸手就推搡了她一下,“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这一下正好按在谷婶的伤处,谷婶疼的汗冒了出来。
严氏在自己院子里听着声音不对,赶忙跑了出来,见到这一幕,顿时气血上涌,“你在干什么!”
她几步就走进了谷婶,一抬头看到谷婶的面色,脸也吓得白了,“快,快去看大夫!”
一边说,她一边扶着谷婶就要出门。
孙夏菡没有得到答案,不想这么简单的放过她,又走到二人面前想要拦人。
严氏用力的瞪了她一眼,“之前就说过了,等你能下地,就离开,现在你都能拿石头砸人了,待会儿就走吧!”
说完,她扶着谷婶就往村里跑去。
孙夏菡站在院子前,半天挪不动脚步。
她已经能下地好几天,只是腿还不利索,走不了多远的路,也不能干活。
见严氏一直没有提出赶自己走的事,她便以为严氏也忘记了这点,最近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没想到严氏在这里等着她。
正是早上下地的时间,村里三三两两,有不少人在干活,见到严氏急匆匆的扶着人往大夫家里走,一下子议论起来。
“你看那孙家的,前些日子就总往大夫那儿跑,今天更是直接将人带去了。”
“你管人家,他们家有钱,乐意治些小病小灾的。”
“有钱也不是这么霍霍啊……”
也有些脑子灵活的,发现了不对。
严氏扶着的明明是那个谷婶!
她们可知道,当初柳菡芸做生意挣了钱,建了新院子,后来更是买了两个人伺候,过的和县里的富太太也没什么区别。
这种情况下,她买来的人受伤,怎么会要严氏劳心劳力,天天跑来跑去的照顾?
还有,当初柳菡芸身世的谣言死灰复燃,也显得有些诡异……
有些人,之所以是村里流言的导向标,就是靠着她们敏锐的八卦嗅觉。
几个人对视一眼,连活都不干了,找了个借口,结伴往山脚走去。
山脚,孙夏菡坐在孙家门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自己凭什么走!
要走也是那个害了自己的柳氏走!
等娘回来,自己就在门口打滚,不信她能狠得下心来赶自己走!
孙夏菡已经做好了打算,就等着严氏回来了。
但她还没等来严氏,先等来了村里人。
山脚通往村里的小路上,出现了几个妇人。
看到这些妇人,孙夏菡的第一反应就是躲起来——
她可没忘记,她在村里是已经“病逝”的状态,要是被村子里的人发现她没死,会让她真的“病逝”。
可没走几步,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等等,村里来的人……说不定知道姓柳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