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要查清她的底细哪有那么容易,我先前不过是打探些消息,现在倒好了,反成了你龙额侯府的密探”,琵琶一声嗔怪,却是面带笑容,“对了,不是说皇后娘娘不让你再插手这事?”韩增曾让琵琶停下过,可就在几日前,又让她重新打探此事,琵琶当时未问,可今日看韩增有几分着急的模样,却是忍不住了。
“那傻丫头的话哪能每句都依她,你查你的便是,她在宫中,又岂会知晓宫外之事”,霍成君入宫后,宫外的消息,基本都是霍显带给她的。
韩增先前不解刘病已与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可如今却是有几分明白了,只是刘病已让自己所查之事,也让韩增犯难,查清不难,只是这当中有所关联之人该有何安排,“未想到,我韩增从来潇洒不羁,只想着那驰骋疆场,哪知如今却为这些朝事所困,还是赵老将军好。”
“去霍家看看”,刘病已与霍成君自南园而出,便对一旁的车夫道。
“不必了,还是回宫吧”,霍成君不是不想家,只是怕霍显见到刘病已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干脆还是别让他们见面得好。
霍家刘病已也不想去,不过是因霍成君的提及,而现在霍成君说不了,刘病已也不会坚持,“既然如此,也该午膳了,人已出来,你就这么急着回去?”自幼长在民间,即便入宫五六年,还是忘不了这片淳朴之地。
“带你去我入宫前的地方走走,如何?只怕你嫌弃那地方又脏又乱”,刘病已轻笑,宫外的天空是他所向往的,虽说有过苦难,可那时候的他不像现在这般,有着诸多的身不由己。
“陛下少小看人!”霍成君撇一撇嘴。
“在外边,叫夫君!”他抬手熟稔地刮了刮她的鼻尖,这个动作,他只会对她做。
“好,夫君,快走吧,错过了午膳可是要饿肚子的,咱们能不能先去吃点东西?”早起因要出来,喝了口稀粥,也未吃什么,这会儿霍成君倒是有几分饿了。
“听夫人的,临近街上,咱们便不要这马车了,我带你去吃那些你定未吃过的好东西。”刘病已的生活与现在是天地之分,也坚信霍成君对他曾经的生活定然是一无所知,却也不知为何,他喜欢带着她了解那个年少的自己。
霍成君乖巧点点头,或许这样的生活才是她向往的,哪怕没有锦衣玉食,只要恩爱两不疑便好,对于霍成君而言,云瑟的爱情虽然短暂,可她知道,他对云瑟很好,而云瑟拥着那些回忆,还能笑弯了唇角,其实她想要的,不过是像云瑟那般便好,他在,她便不离不弃,直至最后天人两隔。
刘病已霍成君已然往杜县而去,可怜了廖公公与张婕妤还在苦苦盼着刘病已回来,张婕妤等了一上午,却没有任何音讯,若非有宫中嬷嬷劝着,只怕又去宣室殿门前等着了,但还是遣了宫女时常问廖公公消息。
而廖公公无奈之下,只得往长乐宫,求上官幽朦想个法子。
“廖公公怎么来了,是陛下有何吩咐,还是您有什么事?”廖公公入宫的年数比上官幽朦还久,这些年对她也是多有照顾,上官幽朦与他倒也不生分。
“太后,奴才这可是求您救命来的!”廖公公将早晨之事与上官幽朦讲了一通,心中更是着急。
“病已与成君就他们两人出去了?”见廖公公点头后,上官幽朦只能哀叹一声,“这两人胆子也真大,怎么也不带个侍卫的,万一有什么差池,如何得了?快命人去南园问问,他们可还在南园,若在,将这事禀报给病已,他自会有决断,也让他们速速回宫。”皇帝出行又不是简单之事,想到两人去广川之时,上官幽朦就是一阵心惊胆战的,这才过了多久,又闲不住了?
刘病已与霍成君是不知道,上官幽朦与廖公公因得知两人早已离开南园,却迟迟未回宫,一颗心早已七上八下,急急召了霍光与韩增入宫;而这两人却是打定了主意,不晚不回宫。
刘病已与霍成君,一路上走走停停,霍成君只是听着刘病已讲述着自己与每一个地方的情缘,看着他亲切地唤着曾经时常光顾的摊贩的名字,看着他带着些痞气游走于他熟悉的地方,完全褪去了那一身帝王的威严与派头。
“累了?”刘病已看着霍成君忽然停下的脚步,不禁转头而问,只觉着是自己忽略了,她一个大小姐,何时走过这么些路,从中午至傍晚也该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