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筠柔未作声响,只是听着戎婕妤对于琵琶的冷嘲热讽,看着霍成君面色变化与一旁琵琶的尴尬。
“若无旁的事,本宫乏了,二皇子怕也想念戎婕妤,早些回去罢”,霍成君不想与戎婕妤一般见识,只是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总是忍不住心头那股子气,干脆下了逐客令。
戎婕妤来此,本就是得知椒房殿来了一人,又与龙额侯府有关,便过来一探究竟,顺便也给霍成君添添堵,“皇后娘娘说得是,莫说二皇子,就是妾身也离不开,可总算明白了何谓母子连心”,美目巧笑,却有别样意味,施身一礼,盈盈而去。
“张婕妤,可还有何事?”张筠柔与戎婕妤一同过来的,霍成君也不得不多留心几分。
张筠柔立刻红了眼睛,“皇后娘娘,妾身不知哪里冒犯了陛下,他竟许多日未来,还求皇后娘娘给妾身指点一二”,张筠柔丝毫不顾琵琶还在一旁,尽显那娇弱一面。
琵琶见此,也知她们一两句话说不清,自己要转达之话,也已传至,霍成君的情况也大致有了个底,何必再留在椒房殿自讨没趣呢,“皇后娘娘,琵琶不扰娘娘了,先行告退。”
霍成君起身点点头,“云瑟,你亲自送琵琶姑娘出宫,若有何人敢为难,便与本宫说”,霍成君这话更多的是说给一旁的张筠柔听的,转而轻轻握住琵琶的手,“琵琶,今日却是委屈你了,下回过来,自不会如此”,霍成君带着几分歉疚,霍显也好,戎婕妤也好,都是对琵琶的一种不敬,而作为自己的客人,却未能将人维护好,霍成君只觉是自己之过。
“皇后娘娘莫要如此说,琵琶改日再来”,琵琶回以一礼,便随云瑟而出。
霍成君这才重新坐下,对着面前已经泪涟涟的张筠柔道:“你与陛下之间的事,本宫怎知,又如何给你指点?”霍成君只知道刘病已自从回宫后,未去过兰林殿,也怪不得张筠柔如此着急。
“可是陛下日日在皇后娘娘您这儿,难道不会提及一二?”其实,张筠柔心里边明白,刘病已究竟是为何生气的,只不过没想到他会这么在乎,若是再这么下去,总有一日刘病已会远离自己,如此,自己在这后宫也只能让人欺辱,再无说话的分量。
“张婕妤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只知未曾在陛下面前说过你一个字的不是”,以霍成君目前的荣宠,也没必要与刘病已说些什么,况且孰是孰非,刘病已比谁都明白,只是张筠柔这话,让霍成君听得不舒服,除了对刘病已,其余的,她哪是逆来顺受之人。
“妾身不是这意思,只求皇后娘娘替妾身想个法子,让妾身见陛下一面,也好有所解释”,张婕妤连忙开口解释,“毕竟……陛下眼中是寻了妾身许多年的,难道皇后您就忍心看着陛下好不容易寻到之人,却因误会而再难相见吗,这误会不解开,陛下心中只怕也会有所不快”,张筠柔是抓住了霍成君的软肋,明知对于刘病已好的,她都难以拒绝,才会如此说,
不出所料,霍成君面上已有动容之色,“张筠柔,不是本宫不帮你,只是你自己最好不要做什么对不住陛下之事,若是你让陛下伤了心,本宫定然不会饶了你,你与陛下这段缘分也该到尽头了!”她是动容了,却不喜欢张筠柔如此光明正大地威胁自己。
霍成君起身,走至张筠柔面前,“张筠柔,本宫不是找不到你所替代之人,不过也是怕日后伤了陛下,才让你钻了这个空子,该怎么做,你心中最好有个掂量。”霍成君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刻意的安排,最后还是伤了刘病已。
“妾身明白”,张筠柔也害怕,先前她只以为是找不到那人,自己才能成为替代品,却没想到,霍成君竟然还知道那人在何处,心中不禁又有了想法,她该不是只为了讨刘病已欢心,也有可能,是怕那个真人,阻碍了她自己皇后之路,但是正因有那人的存在,自己也不可惹了霍成君,否则,最惨的那个一定会是自己。
张筠柔与霍成君对视间,却见刘病已推门而入,张筠柔一见刘病已,不知真是害怕,还是要将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演到底,竟然一颗颗斗大的泪珠夺眶而出,红着一双眼睛无辜地看着刘病已,加之,霍成君高高站立于张筠柔面前,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在霍成君这边受了什么委屈。
霍成君只是向着刘病已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刘病已眉头微蹙,“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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