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揉了揉霍成君的发丝,“自然不骗你,好好养身子”,刘病已看着霍成君有了精神头,心情也好了不少,霍光的病情刘病已一直命人对霍成君半真半瞒,不过也是怕霍成君再添愁容罢了。
秋愈深,风愈大,卷起片片红蝴蝶,曼舞于空中,许是刘病已先前的话起了作用,霍成君的身子也一日一日地好了起来,只是霍光年岁本大,又为政事忧劳大半生,这一歇便已到了十一月,然而身体仍未有多大好转,反是因天冷了,更厉害了些。
这日,霍显才至椒房殿,霍成君便急着知道霍光的情况。“母亲,父亲的身体到底如何了?我问御医只是含含糊糊说了几句,母亲倒是给我个准话”,御医越是说得不清楚,霍成君就越是担心,以她的了解,他们对她可谓是报喜不报忧的。
“你父亲还能如何,自打成姝那丫头走后,这身子一直未曾好过,早与他讲,在家好生歇着,可前几日还与邴大夫在书房谈至深夜,也不知朝中又有何大事,需他这般操劳?”提起霍光的身体,霍显也是心烦,这么几个月了,一直没有好转,只是因霍光先前有嘱咐,不得让成君知晓他的身体情况,才一直瞒着,可霍成君现在问了,霍显自然不会不说。
“成君,你若有空,劝劝你父亲,也就你的话他会听一些,不过你身在公宫中,他那身体这么冷的天还是不要出来的好,唉,为娘怎么就忘了,今时不同往日了,况你自己的身子也才好,可不能再伤着了。”
“母亲放心,陛下答应过女儿,待女儿禀明陛下,便可回去看看父亲”,霍显这么一说,霍成君心中更是着急,哪还顾得上自己的身体如何,一心只想着如何回去劝霍光,而且霍光究竟如何也只有她亲眼见了才安心。
“小姐身子才好,可不能着了凉,若是要寻陛下,奴婢去便可”,云瑟阻止着霍成君外出的步伐,她知霍成君心中所想,只是外边已经飘起了雪,怎么说也是放心不下的。
“是啊,云瑟姐姐说得有理,外边风大雪冷的,淋着了可不好,到时,只怕陛下又要心疼了”,云岭拿着方装好木炭的暖手炉而来,“小姐怕凉,捧着这个暖暖手也是好的”,说着,云岭就将暖手炉放到了霍成君手中,“奴婢都试过了,刚刚好,不会太烫”,霍成君喜欢什么样的温度,云岭也已了如指掌。
霍成君向外边摊了摊手,“这雪也不大,披风又厚,还是我自己去吧”,霍成君打开手中的伞就向前迈开了步子,云瑟与云岭深知她的性子,互视一眼,云岭转身入内,又取了一把纸伞,而云瑟则从霍成君手中取过纸伞,为她打着。
廖公公远远望见白雪中那一抹红色的身影时,便忙入内禀报刘病已。
“你这般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陛下,皇后娘娘来了,奴才听闻霍夫人昨日去过椒房殿”在刘病已身边这几年,廖公公自然明白他对霍成君的心,也明白刘病已想知道的是什么。
果然,刘病已放下了手中的奏章,起身看了看窗外,双眉微蹙,“下雪天的,亏她过来,到了让她进来。”
霍成君出现在刘病已面前之时,只是看着刘病已埋头于案牍之中,立于一旁,未曾打扰他,忽闻他悠悠的声音响起,“这不顾风雪过来,该不会只是为了看着我?”
“成君怕扰了陛下处理政务”,霍成君移步至刘病已案前轻轻地说着。
“怕扰了你还过来”,刘病已起身,绕过案几,走至霍成君面前,“我答应你的,你难道信不过,若是想去了,命人传个消息过来便是,我自会去椒房殿,也不知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如何会不知她的心思,不过是为了见霍光罢了。
“陛下是准了,那成君何时可回府?”刘病已话音方落,就见她一脸兴奋与期盼。
“准了,明日我与你一同去,不过只许这一回,日后你都要听我的安排”,若是放纵,也只能放纵她这一回了,再这样下去,只怕她与霍家更难断了。
霍成君现在一心只想见霍光,自然什么都是答应了的也未去想刘病已话中的深意,“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你早些过去,天也不会这般冷,你的身子指不定还能早些好。”
纯纯的白雪,一袭白衣好似与这雪景融为了一体,她蹲在雪地上不知倒弄些什么,却是许久了,“琵琶,你这是做什么呢?”韩增负手而立,站在她身后,为带着兜帽的琵琶撑起了伞。
琵琶转头向上望,看着熟悉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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