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转为庆幸,一点一滴都逃不过霍成君的眼睛。
“听说病已好些日子没到椒房殿了?”
“有多少日子我还真未算过,自他去过长定宫后,就不常来椒房殿,有时过来也是看看敬武……”霍成君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失落,好似她与刘病已之间最大的联系就是敬武,这样的局面恰恰是霍成君最不愿见到的。
“太后,陛下来了。”宫女的通报立刻引起了霍成君的注意,看着毫无意外的上官幽朦,就知是她安排的,“幽朦,你还真是费心了。”
霍成君笑着起身望向远处过来的身影,而那人从出现,目光就一直在两个孩子身上,当刘奭与敬武在一起的时候,感觉越是像那一个无缘到世上的孩子,“陛下,敬武与奭儿玩得好。”霍成君在刘病已身边轻轻道。
刘病已这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停下继续前行的脚步,命人不要打扰那两个天真无邪的小孩,“这就是幽朦让我过来的用意吧?”其实,当听到孩子的嬉笑声时,刘病已就知道霍成君在这儿,虽然他有意避着霍成君,可还是停不下脚下的步伐,刘病已将这一切的原因归于想见子女事上。
“你也别说我偏心,你这么些日子未去椒房殿,也不怕敬武想你,我可不光光是为了成君。”上官幽朦巧笑间,刘奭与敬武都跑了过来。
敬武很喜欢缠着刘病已,一见到她,立刻笑得更为灿烂,远远就张开手让刘病已报,刘病已更是笑眯眯地大步上前,将她抱起,“父皇好久不来看敬武,还以为父皇又不要敬武了。”小丫头奶声奶气地撒着娇,眼睛眨眨,好不惹人怜,“母后也想父皇。”
“是吗?”刘病已是无心一说,敬武却是一脸认真地回答:“嗯,昨儿起夜的时候,我听到了云瑟与母后说的悄悄话,天都快亮了,母后还不睡觉,父皇可要好好管管母后。”敬武的敏感,早已察觉到了霍成君与刘病已之间的微妙,她年纪虽小,听宫女的话,却大约明白,如果刘病已一直不去椒房殿,那她就有可能又回到了像长门宫中那样的日子,她是不愿回去的。
“大皇兄,敬武想听你吹箫,好不好?”刘奭哪里忍心拒绝这个妹妹,她从刘病已怀中下来后,刘奭捏了捏她粉扑扑的脸颊,就带着她往另一边去。
刘奭已八岁,有些事情也已明白,敬武的意思心中自是清楚,心中也是心疼这个丫头遭遇的那些事,只要她高兴,便如了她的意。
上官幽朦跟着两人一同过去,又只剩下了这两人,“敬武年纪小,她的话陛下别往心里去了,我也过去看看。”
“敬武的意思,我们都看得出,你这会儿过去,她只怕又要换地方了。”刘病已嘴角微翘,剑眉却微锁,“要我说,你连敬武都不如,永远都教人担心,我才多久没去,竟然又是这副模样了。”原本以为,不见她一段时间后,便会淡了一些,却不想有的人越是不见,心中越是想,所以即便知道,上官幽朦这是一个局,他也未有不快。
当刘病已指尖触碰到自己脸颊时,霍成君有那么一瞬恍然,“陛下日后为了敬武也得多来椒房殿了,她啊,最怕的就是失去,陛下可别让她再胡思乱想了。”
“早知真该把敬武交给幽朦,你现在句句话是离不了敬武了,不过我先要做的就是让你别胡思乱想,刘钦前些日子着了凉,一直哭闹,阿筠心中着急,也好几日未歇好,我也就留在了兰林殿,加之,我不想再出现第二个敬武,华婕妤那边也去看了看,这两日,胶东那边又些事要处理,椒房殿确实许久未去了,怨我了?”
“陛下解释得这般详细,旁人只道我有多善妒,不过是十七日不来,就这般不知轻重,要调查陛下的行踪了。”霍成君心里边是高兴,可嘴上却说着反话。
“十七日,你记得倒是清楚。”刘病已的笑让给霍成君想直接走人,才移了一步,手腕就被刘病已禁锢了,“都说十七日不见了,这会儿你倒要抛下我了,由着他们,咱们俩人也许久未好好说会儿话了。”
“看着怎么这般累,胶东是出了什么大事吗?”霍成君看到刘病已坐下揉了揉眉心,一下便紧张了起来,刘病已会做这动作,往往是心中有烦心事,霍成君也不管自己该不该问,更明白朝廷中的事情自己帮不了他,却希望他说出来之后可缓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