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荣是故意这么问的。
行啊,既然要分家,那就五房都分了。
陆老太却理所当然的道:“什么五房都分了?当然是将你们这一房分出去。”
又用乔叶的话说:“老五,这是你自己选的,可不是我们逼你的。”
“如果不是你非要选这个丧门星,我们怕被她祸害将全家带衰,也不可能单独将你分出去。”
陆清荣:“……”
行,又变成了他的错,他到底还要背多少锅?
郁婉芝也气得不行,之前过继是她的错,现在分家也变成因为是她。
不过她其实也是希望能分家的。
这样以后也能不用再受死老太婆的气。
和陆家没有太多牵扯,丈夫就只能更亲近她娘家了。
既然都撕破脸了,这会她也不装了。
她擦了擦眼泪,看着老太太说:“娘要单独将我们这一房分出去,那家产又怎么分呢?”
“怎么都应该要公平吧?”
陆老太见儿子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这狐狸精的话。
她气笑了,“那你们说,怎么算是公平?”
郁婉芝道:“我们五房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家里的钱和产业,怎么也应该平分吧?”
“每房一份,我们这一房也不多要,就要自己的那一份。”
“还有蜡烛和蚊香的方子,也是家里的。”
“我知道家里不可能分给我们方子,但我们五房也有一份。”
“所以还得给我们一笔放弃方子的补偿。”
听说最近死丫头卖蜡烛和蚊香又赚了不少钱。
那他们肯定也得要一份。
方子不可能拿到,但却可以要补偿。
陆老太被郁婉芝的无耻惊到了。
她看向陆清荣问:“老五,你也是这么想的?”
陆清荣当然是差不多的想法。
既然他们都这样逼他了,那他也不用再客气。
他故意卖惨,“娘,我还要继续读书,家里又没有其他生活来源。”
“所以家里属于我的一份,我没法不要。”
“否则以后我们这一房的日子,根本过不下去。”
“您一直都希望我科举当官,光宗耀祖的。”
“也不忍看到我以后因为没钱去考试,而一直是秀才吧?”
这话说的比郁婉芝婉转多了,但也是一个意思,必须要分家产。
老太太要是不知道小儿子背地里有那么多产业,还可能信了这话。
现在只觉得讽刺,她道:“现在家里的钱财和东西,都是五郎媳妇赚来的。”
“和你们这一房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分你们?“
陆清荣神色平静的说:“没有分家之前,家里的东西当然都应该有我的一份。”
“再说,之前五郎媳妇可还是我的儿媳妇,这些钱也等于是我们五房挣来的,又凭什么不分我们?”
“按理说我们应该得大头,但我们也想争那些了,只要我们该拿的一份。”
他又意味深长的说:“要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了,那我只有带着全家搬回村里,这个家我不同意分。”
他这会也将曾经温和斯文、孝敬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獠牙。
反正都撕破脸了,当然要争取最大利益化。
老太太指着陆清荣骂,“你,你也是个不要脸无耻的混账。”
陆清荣叹了口气,“娘,我这都是被你们逼的。”
“否则分家之后,我们这一房要怎么活?”
“再说,哪家分家不是这样平分的?”
“你们要将我们这一房单独分出去,还什么都不分给我们,这说出去不是笑话吗?”
“就是出去让大家评理,他们也都不可能昧着良心说,我们这一房被净身分出去,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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