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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瞧着五花大绑的二癞子,再瞧瞧皮肉都没伤着一下的兄弟姐妹几个,嘴角不由扯了扯,半夜不设防时,摸上门的二癞子都没讨得半点好,还被人给绑了,瞧瞧衣裳上的血迹,伤得还不轻,瞧着是弱小,实而可真称不上一声弱小。
“好你个二癞子,平日里就好吃懒做无事生非,如今竟还敢半夜入室偷盗,被人抓个正着,可还有什么好说的?”村长唬着脸道。
“村长,阿叔,我错了啊我错了,你就行行好帮我求句情,别送我去衙门啊,那衙门可不好进,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啊,阿叔……”二癞子一晚上没怎么睡到,瞧着蔫头蔫脑的,一路上被人围观指点,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并不在乎。
只这会儿到了村长跟前,他顿时一个激灵,最后的机会来了,只要村长不同意送衙门,他就可以不去了,最多赔些钱财,他又没钱赖着呗。
村长听到这一声阿叔,顿时一阵好气,这二癞子平时瞧着他,就像没看见似的,这会儿知道唤他阿叔了?
可唤一声阿叔又有什么用,他可是村长,村里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也不可能为他徇私的,别说这二癞子为人本就不怎么样,村里不少人都告他的状,但多数时候也算不得什么大错儿,也就只将人训一顿罢了。
可今次这事儿就不一样了,入室偷盗,就算没得手,可被人捉了个现形,那就不能善了。
“这二癞子平时也没少在村里惹事生非,各位叔伯婶婶们,今儿他见咱们家没了大人,人小好欺,便敢上门来,改明儿若村里哪家男人出了远门,他是不是也会摸上门去?”杜丹参声音清脆的说道。
这话一出,顿时惹来一阵嗡嗡嗡的议论声,谁还不会出个远门啊,依这二癞子的性子,别说出远门,怕是离家一两天,他就敢偷摸上门去,这还了得,他们想得却是比杜丹参想得更多,这二癞子名声不好,除了偷钱财,没准还会偷人……
“村长,这二癞子可不能留,留下来就是个祸害。”人群中便有一人站出来,高声喊道。
杜丹参闻言,转头瞧去,这人她认识,名唤吴大聪,是颇为勤快肯干的那种类型,农闲时时常会去外面找小工做,家里日子倒过得不错,所以这时常出门的人中,便有他一个。
谁乐意赚点钱回来,就被人惦记上的,容不下二癞子的人中,他便是其一。
有人开了口,其余受过二癞子欺凌,或是与之产生过纠纷的人家,也都纷纷开口:“村长,二癞子人品败坏,咱们村可容不下这样的人。”
“村长,这二癞子留在村里就是个祸害,送去衙门里好,随他们怎么管教。”
一时七嘴八舌,众人纷纷说起二癞子曾经干过些什么坏事来,人群是越说越激愤,可见这二癞子有多讨人嫌的。
村长张了张嘴,便又闭上,都这样了,还让他说什么,眼神却是不时打量起杜丹参来,这小姑娘倒是机灵得很,几句话就挑起众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