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始终不回头。我愣了愣看来这人早就知道我在他后面。此刻找浩子要紧,经过这么一下眼前这人我敢确定不会是浩子,于是我立马停了下来。却没想到我刚停,他也猛地停住了。
这一停几乎让我头皮直炸,小时候看过的鬼故事全都涌进了脑子里。突然又想到这会不会是刘铁匠所说的赶尸之术,这操纵之人是不是看到我落单了不想立马杀了我,而闲得无聊跟我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玩得没趣了再一口吃掉?
人到这时候越爱容易瞎想,越想越感到自己冷汗直冒。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对峙着,我不动这家伙也始终不动。实在等不得了,总不能一直耗在这,于是我咽了两口唾沫悄悄地从背包里拿出军工铲,现在手里就只剩这点东西可以拿来做武器了。
见他没有动作我猛地向后倒退一步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他,果然像我最不愿见到的那样,这家伙并不转身却也往后退了一步,就仿佛是你的影子一样。我定了定神,大胆地喊了一声:“你到底是谁?”
没有人回应我的话,我又试着往右走了几步,狗日的这家伙居然也立即往右走几步,而且始终站在我正前方三米处,由于浓雾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背影。虽然心里害怕却也让我火了起来,想干嘛就他妈明枪明刀的干,光吓人算什么事。
我骂了一声“龟孙”,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向他冲了过去,不管发生什么总比在这里干吓人强,我几乎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想着出其不意先下手为强把他制住再说。
可没想到这家伙仿佛后面长着眼睛一般也立刻跑了起来,使我和他的距离竟没有丝毫拉近。
我更加断定这是被下了蛊毒的尸体,周围的某处肯定有人在盯着我,他看着我的一举一动随着我的动作控制着这具尸体,虽然心里这样想我也不知道此时发了什么疯,竟不顾一切地追着他,心想着只要制住他或许就能脱离面前的困境。
我们就这样在浓雾弥漫的林子里你追我赶起来,边跑边问候这背后之人的祖宗十八代。正跑得虎虎生风之际,前面的人影却猛地一闪突然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我整个人一愣也停了下来,靠着旁边的树大口的喘了好一会,这个时候才感觉整个肺都快要喷出来了,但身体却直直的发冷,我甚至怀疑刚才的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这座山果然是邪得很。
我等着气匀平之后,举着军工铲一步一步的向前面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不管是幻觉还是真有什么东西,只要敢靠近我这一铲子下去我还不信你会什么事也没有,我把全身的力都集中在了手腕上,只要有点风吹草动我想我会毫不客气的打下去。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刚走没几米,脚下却突然一空,整个人都往下坠去,我骂了一声狗日的,但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就仿佛在四面墙上轮换着不停地撞来撞去,脑袋也如同被高压水枪冲刷一般,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仍然感到七晕八素,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过了许久才回忆起今天一天所发生的事,刚一动全身便剧痛无比,我看着头顶的天空,山中的浓雾竟已散去。一轮明月正直直的挂在天上,而薄雾般的银河仿佛即将倾倒下来,在这里所看到的天空竟是这样的美,无数的星辰恍若宝石一样闪耀着。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
虽是盛夏,可夜里山中的天气仍是那样的凉爽,我摸着口袋准备点支烟清醒一下,刚碰到裤子的斜边口袋就暗骂了一声“娘”,在林子里时因为慌乱和恐惧竟忘记了现代社会还有手机这玩意儿。
我赶紧掏了出来,不过立马就只能苦笑,由于从上面一直滚下来,省吃俭用存了好几个月生活费的钱买的一个三星智能手机现在真成散形了,我只得从地上爬起来,还好背包没丢,我把里面的强光手电摸出来打开看看了周围的环境。
这种手电类似于矿灯,光线极强,只是耗电太厉害,虽然包里有几块备用电池,但我也不敢一直开着,后面肯定有的是地方会用到,了解了周围的环境过后就赶快关了。
别看白天这山里雾霾浓厚,晚上的时候居然如此明朗,而且今晚月光正好,我借助它的光线朝前面在阴暗里伫立着的牛头山第一座山峰走去,刚走了没多远便听到了水流的声音,心里一喜顾不得疲劳循着这声音就跑了起来。
我们这里有一句老话:叫做在山里遇到事只要听到水声就能交好运。所谓看山看路看房皆不如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