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后面的路比较顺利,我和浩子走了快一个小时终于走了出去,中途的时候手电筒就没电了,而装备包又全掉在了那大厅里,只能和浩子摸着黑往前走,好在那个时候已经到了洞穴的浅层区,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也能勉强看到周围的事物。
出洞的洞口是一条细缝,只能容人侧身走过去,而洞口外面则是一片悬崖,刚出了洞口我就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要绕第三座山了。
第二座山和第三座山之间都是悬崖,而且一直到山顶仿佛这应该是一座山只是被人用斧子劈成了两半,让我想到了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在两座山山顶之间有什么东西相连接,从下面往上看却只能看到一条黑线。
浩子看到这样的情形禁不住气急败坏的说道:“这他妈不是闲得蛋疼吗?设计这座山和画那张地图的人肯定都是数学没学好。这要是我的学生,老子肯定让这些龟儿子永远不及格。”
我说:“得了吧,那个时候耶稣都还出生呢,哪轮得到你这小子,能有张地图并且走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浩子对我的话嗤之以鼻,“你这龟孙懂什么,这他妈的本来就不合理,老子指出他的错误你他娘的还跟我唱反调,胡适先生就曾说,什么都要进行怀疑。”
我没想到浩子居然知道胡适,看来以前的课还不算白上。出了洞之后我心情大好,万里长征总算走了差不多一半了,不过同时又深深的担忧起来,从第三座山绕过去可不算近。
浩子进行过多次野战吃的倒不在意,主要是怕后面不知道又会遇到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从进山到现在我可真是打开了眼界,三观算是彻底给毁了。
浩子看着高耸的山顶以及绵长的大山倒吸了一口气,从这儿到第二座山至少也有上百里路,他妈的走过去怎么着都得三五天还不算中途会遇到些什么东西。
我不关心这个问题多远我都会走过去,只是到了这里之后地图上的路线我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浩子估计更记不清了他就看过那一次,我把我的担忧说了出来。
浩子却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这一点你就太小看哥了,老子是谁,当年也是在镇上出了名的神童,就那张破地图只要一眼我就记得清清楚楚,有我在的地方,什么路线这方面你这龟孙完全没必要担心。”
浩子的话让我惊了一跳,凭我对这小子的了解他说的话完全是在扯淡,以前读书的时候班上分为三类人,一类是那种传说中的三好学生,有书必背的人,一类就是我这种会背但不愿意去背的人,另一种就是浩子那一小堆了,就算死个人都背不下来。
这小子就看了那一次地图记得比我还清楚打死他我都不会相信,浩子见我完全没把他的话当回事,知道我不吃这一套。
他有几根毛我还不清楚,只能讪讪地笑着说:“当然这个是说给外人听的,事实上吧我也是在部队里被逼出来的,那个时候总时不时的进行野战训练,特别是单人作战的时候你不把地图给死死的记住后果那是相当的严重,所以现在只要一看地图我就条件反射。”
听到浩子这么说我才明白想来这小子当年在部队为这事吃了不少苦头。
我和浩子也不再废话在外面休整了一会就开始出发了,浩子说:“这座山到底他妈的是哪个龟孙设计的比北京的道路还要操蛋,娘的还要绕到这座山的最后面才能爬上去,如果有人想减肥我强烈推荐他这么走一遍。”
前面我和浩子还能一路上说些笑话脏话娱乐,后面这两天我们就彻底闭了嘴,感觉前面的路没有尽头一般,只要天一亮我们就不停的赶路。
南方炎热潮湿的夏季如同火一样炙烤着这片大地,无尽的热气徐徐而升把筋疲力尽的人给包裹在里面无法动弹反抗,就像上面一样把它里面的人给完全的禁锢住。
浩子对这样的环境倒能适应下来,我就根本不行了,因此浩子总是骂我说:“让你多锻炼锻炼,不然我们肯定能缩短两天的路程。”
以前总以为在野外生存很容易现在看来能活下去就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一路上我们也是饥一顿饱一顿,好在浩子有经验总是能弄到一些我意想不到的食物和找到比较好的露营之地,不像之前我和徐苗苗那样几乎被饿死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地方休息很快又被老虎围攻,我在想如果徐苗苗真的进入了里面,那她是如何渡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