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同盟呢?说好的难为柳心眉呢?连莺儿和李云欣心虚的望了望彼此,她们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击得溃不成军了。这柳心眉已经把好处分给了大家,若是她们再拧着,怕是一大锅的肉吃完了,她们连汤都捞不到一口了。虽然她们的日子过得还算富裕,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两件事情永远是身不由已: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古往今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屡见不鲜。
柳心眉悠哉悠哉的回到了如烟阁,她自己都不知道很幸运的摆脱了某些人的算计。冯嬷嬷听了她的安排,也不由心生佩服,王妃或许还没有学会管家,但是却学会了管人。无论是哪方面出了问题,都会有人跟王妃共同承担责任,每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都会很小心的保住饭碗。毕竟机会只要一次,若是失去了,就只能一辈子做最下等的工作了。
“王妃,您好厉害啊!”柳叶儿的眼睛里闪着无数的小星星,崇拜的看着自家主子。
王妃醒了之后也是不爱理家的,与银钱有关的都交给了香叶去打理,好在那丫头是个极其能干的,生意在她的经营下都是红红火火的。她正暗自心惊主子会不会再出什么纰漏,没想到她漂亮的来了这么一手。
“一般一般啦。”柳心眉打着哈哈,这一套手段不过是来自现代企业的管理模式,她是现学现卖的。说好听了是模仿,说的难听点儿就是抄袭,这样崇拜的目光她真是担不起啊!
文若若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东山再起是需要资本的,而她已经失去了所有。她还幻想着等柳心眉那个蠢货应付不来的时候,再表现一下自己出众的能力,府里的下人都被她喂得差不多了,只要她稍稍用些手段,隔三差五的给柳心眉找点儿麻烦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吗?可是谁也没想到,柳心眉竟然出了这么个主意,谁的领域谁负责,这下子那些人可就成了喂饱的白眼狼了,只是摇摇尾巴就跑远了,没人再会把她放在眼里了。
东方颖得知了这个消息,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马嬷嬷是老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安王府都能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好在是文若若没有那个福气,到底失去了那个孩子。
面对皇后娘娘的诘问,马嬷嬷也委屈着呢,这几年来,她一双昏花的眼睛,可是经常擦拭的,每次慕容逸飞宠幸了那些妃妾们,她总是会及时的送上一碗营养丰富的补汤。可是那一天明明王爷半道儿就离开了群芳居,据玄坤说,王爷杯中的酒还没有喝完,自然不会发生翻云覆雨的事情,所以她就没有熬那滋补的汤水,可是,就这么一次的疏忽,就导致了文若若怀了皇家的骨肉,难不成王爷是.......马嬷嬷不敢想下去了,慕容逸飞是她看着长大的,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么色急的人。
“皇后娘娘,是老奴的疏忽。可是,可是那日王爷明明
提前离席了,谁会想到,文侧妃那样一个端庄的人,也会使用狐媚的手段的。好在王妃娘娘福泽深厚,并没有影响到什么的。只是,只是,这文侧妃的身子也算强健,怎么会毫无征兆的就失去了那个孩子呢?”
文若若怀了身孕,愤怒的是慕容逸飞,满腹狐疑的是雪鸢,压下事儿的却是柳心眉,这场难堪是整个安王府的,不必弄得沸沸扬扬的,这毕竟关系到皇家的体面。在宫宴上,柳心眉已经感受到了来自皇后和皇上的善意,就当替他们全了颜面吧!这其中的内幕,只有几个人知道,就连一向精明的马嬷嬷都被蒙在了鼓里,只以为是天意如此呢!
“唉,千防万防,还是百密一疏啊!不是本宫心狠,只是心眉那丫头生性温婉,不喜跟人争斗,超凡那孩子生下来又体弱多病,我是真的怕啊,会有谁借了势爬到她的头上。了无大师可是说了,这丫头的命格清贵,是旺夫的面相,只是会平白的遭些磨难。逸飞那孩子我是知道的,性子冷清,这几年也是苦了他们母子。不过本宫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替她出头呢,也许这是她命里注定的劫难呢!”东方颖叹息着,有马嬷嬷在,安王府的大事小情都逃不过她的耳目。
文家和连家在朝堂都是有一定地位的,若是这两位侧妃都产下了皇孙,谁知道她们会对超凡那孩子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来。娘家的地位如今是一落千丈了,儿子的前程是万不能马虎的。了无大师是得道的高僧,再加上从前的传言,东方颖对这个是笃信不疑的。儿大不由娘,她只好采用迂回的策略来暗中帮助柳心眉了,只盼着那丫头命中的劫数满了,能够对儿子的未来锦上添花。就算这丫头一直平庸下去,她也是不愿意舍弃的,靖边侯府的势力不容小觑,如今这朝中可以与刘峰抗衡的也只有柳侯爷了。若不是因了这层关系,那刘梦莲会比今日更嚣张几分。
“皇后娘娘深思熟虑,王妃娘娘如今果然时来运转了。小世子也聪明伶俐,小身子壮着呢!”马嬷嬷眉开眼笑的说。
“是啊,福无双至今日至,祸不单行昨夜行。本宫却是没有想到,她这一醒来,连我那小孙孙都沾了福气,整个人都精神焕发。若不是你先前描述了那孩子的状况,本宫都要怀疑是那混小子故意不想让本宫见我的乖孙呢!”东方颖提起了往事也是分外感慨。
“皇后娘娘,您没想到的还多着呢,王爷归还了王妃的大权,王妃倒好,把一份权利弄得四分五裂的,自己依然做着甩手掌柜的。”马嬷嬷把王府近来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东方颖听。
东方颖点点头,这孩子的心思越来越巧了,这树大招风,可是若是这树分了枝儿,来自本身的忌恨就会慢慢消失了。这倒是收买人心的好计策,只要人们得了甜头儿,还怕不尽心尽力的为安王府效劳?也许她这肩上的担子也该卸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