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睛充斥了怨恨。
回到外面的车里,他终于忍不住了,愤怒地一通怒摔。
发泄完了怒火,方国器冷静地下令道:“给我查清楚那个小子的所有一切!”
“是的,方少,我会去查的。”马仔谄媚地给方国器递上擦手的毛巾,“可是,方少,总这样叫江大小姐这样……任性妄为,也不是办法啊。”
本来是要说牵着鼻子走的,仔细斟酌了一番后,改成委婉的说法,相信方国器能够理解的。
虽说方国器的目标是把江谖草娶回家,但如此低声下气地伺候着,就算结了婚也不会好受的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她的父母都拜她所赐,顺风顺水的,没有办法下手啊。”方国器也想叫江谖草知道男人才是一家之主,却苦于无计可施,“我正是看中了她这点。”
江谖草当然是江海市所有男人都想娶回家的女神之一,可是让方国器费尽心思也要把江谖草娶到手,甚至不惜放弃整座森林的原因,并不是这个。
而是因为,江谖草的父母不是父凭女贵就是母凭女贵,无一意外,节节高升。
就连江谖草的闺蜜,黄静怡近来也是生意越发红火,大有跟江谖草齐头并进的意思。
“方少,不搞那俩老东西,为什么可以试着搞搞别人?”马仔附到方国器的耳边,说了一通不知道什么。
方国器听完之后,喜形于色赞道:“非常好,就照你说的去办,顺便找人先试试那小子。”
酒店里,黄静怡跟连体婴儿似地缠着江谖草不撒手。
看这意思,恐怕黄静怡也要留下来过夜了,这并不是汪众乐于看到的。
“小草,这个姓方的,真是越来越讨厌了呢。不过,你知道他喜欢你什么吗?”黄静怡八卦地问道。
江谖草完全没兴趣,纯粹不想黄静怡自说自话,随口应道:“什么呀?”
黄静怡看出了江谖草的悻然,挽住她的手臂,嘟起了小嘴道:“因为你可以让他官运亨通,平步青云!”
“照你这样说,我就是他的一个官梯呗。”江谖草语气里带着调侃,把这话当成了玩笑。
可黄静怡却较真地紧了紧江谖草的手臂,嗔恼道:“真的啦,他叫人算过命的,你的命。好像,是一个什么穿青衫的道士,说你命犯地凰,百年一遇呢!”
江谖草越听越觉得这是胡扯,命运之类的迷信她向来极为不屑。
旁边,紧紧跟着却毫无存在感的汪众微微挑了下眉头,似乎被话语里的什么给勾起了不小的兴趣。
回到江谖草早先订好的房间,进门前,汪众已经拿x光眼大致检查过了,并无危险,但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又来回检查了一遍,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这就是他说的,要做的,擅长的,应该做的事情。
说是住一个房间,近身保护,即便江谖草同意,黄静怡也是不愿意的。
江谖草让黄静怡下楼是给汪众多开一个房间,抓紧时间跟他开诚布公地说道:“一个多月?你是一个晚上都不愿意多待的吧?”
语气恢复平日里的清冷,听起来,并不比对方国器要热情多少,直接拉开了距离。
然而,这恰恰是汪众乐于见到的,没有感觉不适,也是不带任何感情地回道:“你也不喜欢我当你的保镖,不是吗?”
先前的熟络,就跟在云梦号上一样,还是试探。
“是的,因为我不觉得我现在还会有什么危险。”江谖草条理清晰地阐述了她的两个理由,“还因为,你很神秘,我看不透你,这种感觉并不好。”
汪众发现回到江海市的江谖草才是真正的江谖草,比他想象中的要聪明,觉得有意思地打量了好一会儿那张俏脸,随即坐下,徐徐说道:“你只要相信我是专业的是最好的就够了。”
江谖草微微颔首,表示这点她可以做到,轻声问道:“所以,你决定留下来了?”
“你不是已经答应我的条件了吗?”汪众确实有过故意搅黄这事的念头,给这样近乎完美的女神当保镖,注定会是件麻烦事。
所以,在酒廊,才会主动跟方国器起冲突。
眼下,冷静下来,便是清楚了他其实没有选择。
除了乖乖地听老头的话,想要其他办法得到答案,都不靠谱。
江谖草没有否认,稍微解释了下道:“我本来也有意搬到酒店来住,只是那时候还没决定下来而已。”
“好了,那些已经不重要。”汪众坐了下来,把一份文件推到江谖草的面前,“看看吧,有什么不对,或者需要补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