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便是不再多说,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轻声叹道:“一晃二十几年了,奈何我终究只是一介平民,也许这个丫头,可以帮我重回燕京。”
…
…
酒店。
已经快两天两夜了,李靖娴还是不吃不喝。
江谖草真的担心会出什么事情,拍着房门,喊了几声,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她扭头正想说让汪众帮忙看一下,房间里面,李靖娴现在是什么情况。
话没出口,一张白纸先递到了眼前。
“应该是她留给你的。”汪众指了指房间的门缝,示意自己是在那里找到。
江谖草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是李靖娴写给她的。
上面的字迹娟秀,一字一句看在眼里,仿佛李靖娴就在耳畔跟她轻声诉说。
“饿,谖谖,我从来没这样饿过,有那么一刻,好像自己快要死了。也是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原来,失去那个男人,并没有快死了可怕。所以,既然还没死,那就活着吧……”
李靖娴告诉江谖草,她要出去找吃的时候,发现身上连一顿饭的钱都不够了,买了两个包子,写下这封信,现在去找新工作了。
祸不单行,原来公司,被强制离职了。
最后还说了房钱,算是先欠着江谖草的,以后肯定得还的。
汪众随便瞥了眼,就看完了,只见江谖草在下面留了一行字,房钱每天多少,收你利息多少,请照此打好借条。
然后,
她把纸学着李靖娴那样从下边门缝塞进了李靖娴的房间。
“是不是觉得我很势利啊?”江谖草站起身来,把双手背在身后,笑着问汪众。
汪众笑而不语,知道江谖草其实并不需要自己的答案。
李靖娴不需要再担心,那就可以专注到兴盛集团的事情上。
晋鹏翔的管家阿南说得很清楚,关于兴盛集团的继承人,晋鹏翔的股份,他是立下过遗嘱的,而这份遗嘱,放在他的律师那里保管着。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晋鹏翔的律师。
晋鹏翔的律师,在江海市也算是知名大状之一,根本不需要调查。
“走吧,目的地,亿利律所。”江谖草当先要走向电梯,却被汪众伸出一手,给她拦了下来。
汪众目视前方,正是电梯的方向,微微皱眉说道:“有麻烦来了,需要躲一下吗?”
话语一落,走廊的尽头,一抹倩影闪现出来。
笃~笃笃!
脚下的高跟鞋,极富韵律,把地板踩踏得噔噔作响。
“柳妙婉?”只是一眼,江谖草就认出了女人。
相比嘉人的举步维艰,柳妙婉的公司现在可谓是蒸蒸日上。
她还以为对方是来得瑟的,没料到对方上来的第一句就是骂人的话。
“江谖草,你这个蛇蝎女!把李小姐害到进了大牢还不算,现在居然又撬了我的丽华集团,你还要不要脸了?”柳妙婉气得脸色铁青,若不是有人拦着,已经要动手了。
汪众站在江谖草的面前,展开手臂,挡住了柳妙婉继续向前的路线。
江谖草紧蹙柳眉,冷声回道:“柳妙婉,你这副样子,给记者拍到,就不怕太难看吗?”
镜头前那个窈窕淑女的模样,跟眼下的姿态,判若两人。
讥笑了一声,她随后纠正道:“丽华集团,不是你的,是林总的,请你先搞清楚这点。丽华集团只有一个,生意又不是你一家独占的,怕跟人争就别做生意,老老实实当你主播!”
她无意说明,是林金裕先找上自己的。
做生意的本质就是争抢稀缺资源,你得到,我则没有,不争的话,那就等着饿死吧。
“哼!我出来做生意的时候,还没有你呢!轮不到你来教我怎么做生意!”柳妙婉愤怒地撩了下两边衣袖,动作不失优雅,嘴上却恶狠狠地威胁道,“江谖草,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
江谖草毫无惧色地回击道:“过分的是你,李小姐落得现在的下场,完全是她自己的选择,你失去了客户,却把情绪发泄到我身上,有些……不要脸了吧?”
“我不跟你说这么多,反正,你给我听好了,以后我的客户,你给我离远点,别让我知道你接近他们!吃相不要太难看了好吧?”柳妙婉见说不过,便是开始撒泼。
江谖草见柳妙婉越说越过分,瞬间被激起了火气,俏脸上却是唇角徐徐扬起,缓缓说道:“不让你知道,那多没意思啊。不过兰姨,应该还不算你的客户吧。算着日子,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我这就过去看看。”
说着话,江谖草就绕过柳妙婉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