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众没能保持仰望星空的姿势多久,身后,有人窜出夜色,站定在那里。
“你知道的,关于星星的鬼话,是小孩的。”
“你这算什么安慰?”汪众没有回头,把目光下移,投向外面的车水马龙。
弩哥冷冷地回道:“我没有在安慰你。”
汪众脸颊的肌肉抽搐了下:“弩哥,每次跟你聊天都是这样愉快。”
“我知道。”弩哥往前走了两步,跟汪众并肩而战。
汪众顿时无语了,却也没有心思再去想别的事情——她的事情。
“她是我妹妹。”弩哥主动把话题进行下去。
汪众摊了摊手,嘴角挂满了苦笑:“所以,你现在是跟我抢妹妹吗?”
“她并不想要你当她的哥哥。”弩哥还是平静如水,好像在硬邦邦地授课。
“可是,我只把她当成妹妹。”汪众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勉强不得,特别是感情。
弩哥没有劝说的意思,转而说道:“那是一场意外,不是任何人的错。你应该知道的,有时候就是那样,没有任何原因,事情就是那样发生了而已。”
汪众徐徐闭上眼睛,这才是让人最无奈的地方。
如果那件事,是谁的阴谋,那还好一些,起码有个人恨,有个目标去寻找、去发泄。
现在……找谁去说这事,谁都没有错啊,不是吗?
那么,难道错的是她?
这让汪众无法接受,无法释怀。
“好了,弩哥,跟你聊天,真的很愉快。”汪众转过身去,重重地拍了拍弩哥的肩膀,回到了公寓。
在他走后,巴拉现出身来。
弩哥看着巴拉,很不确定地问道:“他会没事的吧?”
“过几天就知道了啊。”巴拉长叹了一口气,也感觉很郁闷,不知道找谁出气的郁闷。
弩哥醒起来了,点点头:“怪不得她更愿意亲近他,我都忘了。”
汪众整理好情绪,推门走进公寓,发现客厅里,江谖草正坐在那里跟黄静怡说话。
“小草,你们公司什么时候开始做保镖业务的啊?把我们公司的保安都换了个遍,他们看起来好专业……”
听到开门的声音,黄静怡转头看了一眼,回过来要继续说。
张了张嘴,想起什么,豁然愤怒地站起身,结果发现汪众已经不在门口。
“汪大脚!你跑什么?是不是心虚了?我问你,为什么那个凯伦会光着身子跟你开视频,一点都不介意会被你看到?”黄静怡觉得这里面大有猫腻。
汪众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你在怀疑什么?可以直说,没必要兜圈子。”
“直说就直说!”黄静怡差点被汪众的理直气壮地唬住了,然后对汪众这个态度非常地生气,“怀疑?我肯定,你跟那个女人做过什么。你对得起小草吗?”
汪众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所以,她勾引我,变成是我的错了?你……明天想要吃猪脑汤吗?”
问题,并不是真的问题。
所以,问完以后,他转身就走进了房间,没有等待
黄静怡的回答。
可是,这个问题,却弄得黄静怡有些发愣。
她还真的想了想要不要喝,随即反应过来,扬声大骂:“啊啊啊!小草,你别拉着我!这个混蛋,他居然敢骂我是猪脑子!”
江谖草看出来汪众的情绪不是很高,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改成这个样子,已经是很给她面子,把黄静怡哄进房间,不让黄静怡再去烦汪众。
不过,黄静怡对凯伦的态度,好像有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自从见了凯伦的身体以后,就隐隐发生了改变。
江谖草没闹清楚是什么原因,却欣喜这样的改变,身为闺蜜,怎么能不站在她这头啊。
“睡了吗?”江谖草把黄静怡哄睡下了,回到房间。
汪众回道:“没呢,我是你的保镖,你还没睡,我不会睡的。”
江谖草见汪众没有翻过身来的打算,也不勉强他。
既然汪众不愿意说,那她便不会去问,就当裙子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好了。
“晚安,汪众。”
“晚安,谖谖。”
互道晚安,便是各自睡去,一夜无话。
方家。
对于方国器来说,这是一个难眠之夜。
“该死的!他一个乡巴佬!怎么会认识什么巴黎凯伦?”方国器把那几套衣服撕的撕,扔的扔。
刘源想要纠正方国器,终究没敢开这个口,改口道:“少爷,这个是在我们计划之外的,我们已经猜中他们会进入时装界了,只要按照计划进行,还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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