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经说通,他们之间不会因为这事落下嫌隙。
回过身去,发现只剩于腾一人,唐青竹果然还是忍受不了跟于腾待在一起。
拉着于腾一起往外走,迎面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汪众下意识地把目光落在女人的胸脯上,随即微微讶异,自言自语道:“怎么是妹妹啊?”
见女人确实是迎着自己走过来的,他不禁笑着扬手主动打起了招呼:“茜茜警官好,你这都追到江海来了,是不是夸张了点?”
谭泽茜十分直接,开门见山道:“我现在休假,但我确实是因为案子来的江海,现在找上你,也是因为案子。如果可以,我希望马上跟你谈谈。”
汪众看出了谭泽茜的认真,不敢怠慢,让于腾先到附近找家酒店住下。
跟谭泽茜来到机场的咖啡厅,汪众示意谭泽茜边坐边聊。
“茜茜警官,”汪众刚开了个头,就被谭泽茜扬手打断了。
“汪先生,我说过了,我在休假。”
汪众见谭泽茜如此较真,便是顺着她:“那我就叫茜茜小姐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随便。”谭泽茜这话既是跟汪众说的,也是跟来下单的服务生说的。
“卡布奇诺,谢谢。”汪众送走服务生,对谭泽茜做了个手势,表示可以开始谈案子了。
谭泽茜立马就说:“廖晖的案子,很危险!你跟那个女生,甚至你身边的女人,都会有有危险。”
汪众不需要打开微光,轻易就能够看出谭泽茜说出这话时的凝重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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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泽茜并不是在唬人,她是认真的。
汪众当下也是不再兜圈子,径直回道:“我知道廖晖的母亲想要报仇,我也知道廖晖家里有一些奇怪的符号,但我并不知道这些符号的意思,兴许茜茜小姐可以为我解疑释惑。”
“所以,你承认是你杀了廖晖。”谭泽茜眼睛微微眯起,给人猫看见老鼠的感觉。
汪众嘴角泛起苦笑:“茜茜小姐,我还以为你跟你姐姐,会有些不一样的。你又没录音,就算我承认了,又怎么样呢?还有,你们还没找到他死亡的确凿证据的。”
谭泽茜摇摇头,表示汪众误会了她的意思。
稍微整理了下言辞,她红唇轻启:“汪众,我必须先确定你是他要找的人,才能够确定他是我找的人。”
闻言,汪众挑了下眉头,问道:“他是谁?”
他几乎可以肯定,谭泽茜说的是他,不是她。
因此,谭泽茜指的就不是廖晖的母亲,而是另有其人。
见谭泽茜流露出不满的情绪,他随即谨慎地做出回答:“我应该就是他要找的人,我也想要找到他,茜茜小姐你应该知道的,我比你能够更快地找到他,我比你还想快点找到他!”
“不!”谭泽茜不同意汪众的说法:“我绝对比你想要快点找到他,因为他……是我的杀父仇人!”
听到这话,汪众愣住了。
不过,与此同时,汪众也确定了一点,谭泽茜口中的他,指的应该就是廖晖母亲雇佣的杀手。
杀父仇人?
汪众顿时发现跟人家比着急,似乎有些不大妥,马上致歉:“对不起,茜茜小姐,我并不知道。”
“没关系,我只想快点找到他。”谭泽茜嘴上这样说着,脸上却微微暴露了心底的情绪。
汪众不想继续揭开谭泽茜的伤疤,只好稍稍转移了下话题,“茜茜小姐,你对他,了解多少?”
谭泽茜摆动了下螓首,喃喃开口:“不多,我只知道,他应该是一个南洋降头师。”
降头师?
不是什么杀手,也不是雇佣兵团,怪不得一点消息都搜寻不到。
“茜茜小姐,这个降头师,是什么职业?是巫师吗?”汪众对此并不了解,只是依稀记得在哪里听到过。
谭泽茜点点头:“嗯,算是巫师。所谓降头,可以理解为向某人施行巫术。”
汪众越听越觉得心慌,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但是,他确实不了解,不得不耐住性子问清楚。
谭泽茜看出了他的迷茫,主动给他普及:“降头师会用一种东西作为引子,然后念经作法,利用巫术,使目标无意间服下,从而杀害目标。”
汪众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微微松了一口气,嘴上问道:“所以也就是说,只要目标没有服下那个什么引子,这个降头师就没有办法施展巫术,对吗?”
“嗯,未必。”谭泽茜轻轻摇头,“因为还有另一种方式。”
汪众的心,瞬间又被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