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了。”
长阙急道:“那如何是好,鸿奕体内的魔气消失了,就没办法证明他是被魔族所控,那大泽山被灭的真相……”
见元启仍向妖界而去,长阙急忙阻止:“殿下,你现在不能去狐族,鸿奕是十尾天狐,他如今的神力今非昔比,他只知道您要在青龙台上对他施九天玄雷之刑,若他记着这仇怨……”
“大泽山上的一切非他本心,他不会和我动手的。当初他被魔气所制,又昏迷不醒,我无法得知大泽山上的真相,才会用九天玄雷引出他体内的魔气。如今他醒了,自是可以告诉我他体内的魔气究竟是怎么回事,去静幽山。”
元启话音落定,和长阙朝静幽山而去。
静幽湖边,鸿奕一身红袍,神力浩荡。狐族长老跪倒在地,迎接新王。
鸿奕朝梧桐树的方向重重一礼,沉声道:“多谢前辈相护之恩。”
梧夕化为人形,落在他面前,面上略有疲惫,神力亦不若刚才那般浑厚。想来帮鸿奕炼丹渡劫,梧夕耗费了大半神力。
“狐族六万多年不曾出过十尾天狐,你的出现也算是天意”。梧夕感慨道,“我留在狐族几万年,今日总算是功德圆满。将来之事,便要靠你自己了。”
“鸿奕,你生性倔强,但切记万事万物自有缘法,勿要执着。”
梧夕的声音渐渐淡去,他的身影和湖中心那株休养万年的梧桐树缓缓化为虚无,朝东方而去。
仙界极东,乃梧桐岛的方向。
从来处来,归去处去。
梧夕离开凤族数万载,终是仍有心结,或许此去,能解万年前之憾。
狐族被梧夕庇佑了几万年,见他离去,常韵常火等长老唏嘘不已,但好在狐族十尾天狐出世,鸿奕又已晋位上神,狐族在妖族中的地位只会更胜一筹。
“姑姑是在哪出的事?森羽是如何发现她的?”
炼化了常沁的妖丹,鸿奕自是知道常沁确实出了事,他唯一的亲人被人害死,他晋神之后自然要先找到害死常沁的人。
“我这就去让二殿下进来。”常韵亦忧心常沁之死,正欲让森羽入湖,一转头却看见森羽满脸凝重走来。
“鸿奕。”森羽人未至声先至,“我们要去三重天玄晶宫一趟。”
“发生了何事?”见森羽神色凝重,鸿奕不免讶异。
“妖皇出事了。”
森羽掀开手臂,上面四只相携而生威风凛凛的虎印,只剩下一只仍有鲜活之意,其余三只,皆是死印。
森鸿百年前已是上神,谁能在妖界皇宫悄无声息地杀了他?
鸿奕顿感事态诡异,和森羽不再迟疑,稍做交代后朝三重天而去。
两人离开后半日,元启和长阙抵达静幽山。
半年前元启仍是古晋时曾拜访过狐族,那时常沁尚未身亡,一众狐族长老也对他礼遇有加,今日他还未靠近,便被严阵以待的狐族长老们拦在了静幽山外。
鸿奕屠戮大泽山,元启欲将其诛杀在青龙台的事早已传遍三界。常韵见元启未隐藏行迹而来,神情凝重。
“常韵长老。”半年光景,再见之时,元启已是真神之子,一方神君。他并未傲慢,只言谈间已见神威。
纵两门如今仇深,常韵亦不敢对元启不敬,仍恭声见礼:“见过元启神君。”
“鸿奕何在?让他出来。”
狐族十尾天狐出世三界已知,元启不愿浪费时间,开门见山。
元启出身大泽山,如今明显是仙族一派,常韵自是不会告诉他妖皇出了事,只含糊道:“族长不在静幽山。”
元启皱眉,显然不信。常沁已亡,鸿奕刚刚晋位,狐族百废待兴,他这个时候怎么会离开狐族?
“若神君不信,只管入山查看。”常韵自知拦不住元启,退开一步,但眼中却没有半分退让。
“只是当初神君有求于我族时,先族长也曾对神君亲厚有加,如今先族长尸骨未寒,神君若是执意闯我静幽山,我狐族无人可挡,亦无话可说,但族长确实未在族内。”
见常韵常火一副誓死守山的模样,元启仿佛看见了大泽山上那些为了师门一步不退的同门。
他看向常韵,叹了口气,沉声道:“常沁族长失踪前曾经见过我闲竹师兄,我两位师兄和常沁族长的死都有蹊跷,常媚长老亦下落不明,如今只有鸿奕知道大泽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他知道那些隐在暗处的魔族在哪里,我是为了寻找真相而来,并不是为了杀他而来,否则在天宫他早就死了。常韵长老,鸿奕到底去了哪里?”
元启虽已晋神,却和半年前那个目光澄朗的青年并无二般。
常韵想着如今鸿奕已经晋神,又是十尾天狐,神力未必在元启之下,更何况若是能洗刷鸿奕身上屠戮大泽山的冤屈,狐族是一百个愿意。
她微一犹疑,终于开口:“玄晶宫出事了,族长和二殿下去三重天了。神君若是想见族长,去玄晶宫吧。”
玄晶宫出事?元启目光一沉,顿觉不安,和长阙朝三重天而去。
玄晶宫内,森羽半跪于地,扶起倒在血泊中的兄长,亲手抽出森鸿胸前那把仙剑,眼底满是哀恸。
如今妖虎一族,传到他这一代,竟只剩他一人。
仙剑之上,“御风”之名赫赫在列。他目光赤红,悲愤之声响彻玄晶宫。
“仙族欺人太甚!诛杀吾皇之仇,我妖虎一族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