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在佗城军营驻扎吗,今日带这么多士兵到这宫门之外作甚?”
吕昌看着众大汉使者,露出极为不满的神情,故意大声说道:“今日国宴,丞相担心有人会对赵王和王太后不利,所以便派吾等在此守护,若宴飨上有人胆敢造次,佗城军便会冲进去保护赵王、太后和列为大臣。”
吕昌这话故意说得很大声,而且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众位汉使路过时说,明显就是在警告大汉的使者,别在宴飨上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否则他吕昌一定会派兵冲进王宫去。
终军和魏臣是出使过匈奴的人,在凶残的匈奴人面前都毫无惧色,面对这样的场面自然不会有任何的不适。
只是安国少季和黄勉皆是文臣,此前也没有经历过生死考验,所以看到对方这么多甲兵剑拔弩张的架势,免不了有一些心中发怵,只是却并没有明显表露出来。
就在此时,一大队禁卫自王宫中冲出来,气势汹汹地来到吕昌面前,当前一个身材魁梧的将领对吕昌质问道:“吕校尉,你带这么多佗城军士卒守在宫门之外,可有赵王诏令?”
“没有!”
吕昌态度傲慢,爱答不理地道。
“吕校尉,佗城军乃是番禺城守军,没有诏命不得擅自入城,你难道想造反不成?”当前那位将领大声斥问道。
“岂敢!”
吕昌朝一旁拱手:“赵卫尉,丞相有令,今日国宴,恐有人作乱对赵王不利,特命我等在此待命,不得有误!”
禁卫军卫尉赵成眼轱辘转了一圈,迅速权衡利弊后,面色立即恢复和善,笑道:
“原来是这样,丞相乃社稷重臣,国之柱石,赵王素来倚重,既是丞相之令,吾等自当遵从,只是这宫城防卫本是在下份内之事,今日却要烦劳吕校尉替在下分忧了!”
“哪里哪里,”
吕昌见赵成态度如此和善,倒也没继续拧着,陪笑道:“赵老弟客气了,你我同为朝廷效力,相互帮衬也是应该的嘛。”
“哈哈哈哈,”
赵成朗声笑道:“吕老哥如此看得起在下,老弟我可不能这么不懂事,异日老弟备些薄酒,还望老哥屈尊赏光。”
“一定一定。”吕昌笑着道。
“那老弟我再到别处巡查巡查,这里可就交给吕老哥喽?”,
“好说好说。”
赵成笑着告辞,回头看了一眼大汉使团的人,并与凌封的眼神默契地对望了一眼,两人彼此心领神会,但是却又不露声色,没有人能发现并读出其中的涵义。
赵成带着一队禁卫四处巡查,等到了东城门附近,便对一名下属使了个眼色。
那位下属点了点头对禁卫士卒们道:“都给我听着,今日国宴,宫城内决不能出任何纰漏,否则后果如何,不用我说你们也清楚,接下来都随我到西城门和北城门去巡查吧!”
“诺!”
那位下属带着刚才出宫门的全部禁卫分两批朝西门和北门方向而去,只剩下赵成留在东城门附近巡查。
赵成独自巡查了一会,便来到番禺城东城门下,很认真地对值守东城门的禁卫详细检查询问一番后,便叫人牵来马匹。
“卫尉这是要出城去吗?”负责值守东城门的守将随口问道。
“嗯,宫城外有吕昌校尉的佗城军守着,今日国宴定不会有任何意外,我再到城外周边去巡察巡察。”
赵成说着说着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训道:“你等好生守好东城门,看好这道门就是看好你们的脑袋!听清楚了没有?”
“诺!请卫尉放心!”值守东城门的守将和禁卫士卒门拱手保证道。
赵成跨上马背,奔出东城门外一二里,环视四周片刻,突然转而向西策马疾行,沿着番禺城城墙外围开始巡察起来。
刚才那名东门守将见赵成走远,便朝旁边一名守卒使了个眼色,那人得令,立刻离开了东城门,向吕昌所在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