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向赵王和太后禀报。”
“哦?”赵王有些急切地问道:“凌君有何事,现在可以说了吗?”
“当然可以,”
凌封拱手道:“赵王与太后有所不知,吕嘉与术阳候的宗亲族人及主要党羽这些年到处圈占民地,戕害百姓,番禺城外各郡县的良田土地大部分已被圈占,不少年轻女子还被抢到他们的府邸充当女闾或是卖到瓦市牟利,
反抗的百姓有很多都被灭了口,巍巍王城外,百姓早已是家徒四壁,食不果腹,以致民怨沸腾,但是吕氏和术阳候一党不但不收敛,反而进行残酷镇压,以致百姓敢怒而不敢言,不得不苟且偷生。”
赵王似乎难以置信,打断了凌封的话:“凌君所言实在令人震惊,若果真如此,那吕嘉与赵建德一党便是罪不容诛。”
凌封接着道:“青儿之所以会成为百蛇帮第四蛇首,其实也是拜吕氏所赐,三年前,吕匡指使张内史和常太傅之孙张承安和常开二人杀死了青儿的父亲,将青儿抢走,圈占了她们家的田地。
这三年来若不是邻里接济,青儿的母亲和妹妹恐怕早就饿死了,后来青儿在定芳阁无意中被叶孤山看中,加入了百蛇帮,才算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樛太后听凌封说完,脸色铁青,顿时拍案大怒:“一个贵为丞相,一个贵为王候,绮阁金门,锦衣玉食,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然如此鱼肉百姓?”
在坐的所有人听到吕氏和术阳候的种种劣行,亦是气愤不已,尤其是魏臣,气得当场就大骂吕嘉和术阳候一党不是人。
樛太后同情地看向韦青儿:“想不到青儿姑娘成为百蛇帮第四蛇首,竟还有这么一段不幸的遭遇,本宫听着着实心痛。”
“多谢王太后体恤,”韦青儿面容坚定,拱手道:“我不久前曾暗中探查走访,很多被吕氏和术阳候残害过的百姓都愿意站出来作证,如今吕嘉伏诛,术阳候下狱……”
韦青儿说到此处突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好似欲言又止,脸色也变得伤感凄凉起来。
王太后、赵王和众人均是不约而同地都看向了韦青儿,都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但见她的神色忧伤中又含着恨意,樛太后便道:“青儿姑娘有话不防直说。”
樛太后说完,韦青儿突然屈膝跪地,右手按左手支撑于地上,缓缓叩首到地,向赵王和王太后行了一个稽首重礼:“韦青儿叩请赵王太后查清真相,将吕氏及术阳候的罪行公诸于世,为家父及无数无辜受害的百姓讨回公道!”
赵王生性仁德,见韦青儿此举不禁动容,立即从王座上走下来,亲自将韦青儿扶起来:
“青儿姑娘何须行此大礼,既然吕嘉和赵建德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寡人绝不会有丝毫姑息,定然会将二人及其党羽的罪行查个水落石出,昭告天下,以慰民心!”
殿中众人尽皆动容,朝赵王齐呼:“赵王圣明!”
一旁的樛太后见赵王如此举动,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终军则是忍不住道:“南越国有如此贤明之君,实乃天下之幸,南越之幸!”
不过在众人极力请求彻查吕嘉及术阳候一党的时候,樛太后却是突然说道:“青儿姑娘请放心,本宫和赵王定不会对吕嘉及术阳候一党有丝毫的姑息,只是当务之急乃是平息吕博南及赵光即将发动的叛乱,也只有平定了叛乱才有后话。”
韦青儿立即跪下行礼请命:“韦青儿自愿请战,攘除奸佞,为民除害。”
赵成也立即跪下请命道:“臣誓死效忠赵王太后,万死不辞!”
在场的大汉使团众人也向赵王与太后表示愿意鼎力相助。
“好,”赵王面色坚毅,“寡人立即将吕嘉及术阳候谋逆之事昭告各郡县,并派专使分别前往南海郡及苍梧宣召,犒劳边关将士戍边之功,若是吕博南及赵光仍执意要反,那寡人便与叛贼决一死战!”
“嗯,这才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样子!”樛太后对赵王肯定地点了点头,转而对众人道:“不知各位有何平叛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