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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深觉得这些话说得有些难听了,他便对吴宝说:“你女人这样说、这样做,不是在侮辱你三叔吗?”
吴宝坏笑了一下说:“有点吧,但我姑听了这话竟然说我女人这个主意不错的。如果真这样做了,好歹能给三叔带来一些安慰了,他也不寂寞了。
但是那个小老太却不高兴了。先前她是一直大笑,笑结束了擦了笑出来的泪以后,她就一边鼓捣手机一边听我们说话,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但我女人说买只母羊送给三叔的这些话时,她看上去很不爱听,她瞪着我女人,几乎是要骂人了。
我见她这个架势,立马拍了下桌子,让我女人别越说越不上路子了,呵斥她这都是些什么话呀!
我女人却踢了我一脚,让我死旁边去!说她的一番好心,给人当做驴肝肺了!
随后她又说,要么再买一只母羊送给韦泗算了。也可以像送给三叔的那只一样打扮起来,喷些香水,角上扎花什么的,并负责包辆车送过去。等韦泗回到山里面那个破屋以后,就可以和它一起生活了。
不过韦泗与三叔不同,三叔是自家长辈,韦泗是外人,不能白送,得向他收费。一切按成本计算,再加点跑路费,人工费什么的,不会太贵的。不过韦泗拥有了这只羊子以后,在山里面的日子也就有滋有味了啊。
这话让我吃惊不小,但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我特么的急得干瞪眼。
我姑说韦泗这个人她是知道的,三叔,二叔都跟他讲过很多有关韦泗的话题。
她说送只母羊给韦泗确实是好心,只不过韦泗的情况与三叔是不同的。三叔因为有那番经历,送母羊给他,是对的准准的。
但是韦泗有什么爱好,口味咋样,别人不知道呀,也不好去问他,最好是问准了再送!
我女人说这不难办,天生韦泗目前还没离开城里的租屋,大家还住在一个地方,回去后就问问他。送他羊子不行,可能就要送猪啊、狗的了。真要是那样的话,韦泗的胃囗也算是够重的了啊!
随后这两个女人一阵坏笑,并且笑了好长时间,眼泪都笑出来了。
那个小老太没吱声,但脸色也不难看,好像一种事不关己的心态与意思。
我虽然很气愤,又想抽人耳光,但还是没能发作。因为此时我姑父回来了,我发现他时,他已经坐到北阳台的电脑桌边忙起事来了。
打过招呼后,他让我们继续。他说他回来有一会儿了,前面我们聊天聊得热烈,没人注意到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他说我三叔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啦!
顺着他的话,我也把我三叔骂了一通。实际上此时我内心还是比较高兴的,毕竟我姑已经发话了嘛,要让三叔把真金白银拿出来,赞助咱们。而我们夫妻俩大不了就送他一只母羊,事情就解决了,这是很合算的。
于是我便催我姑,叫她最好早点回吴家冲,把这事给落实了。省得其他人反应过来了,提前去了,找各种理由向三叔要钱。就跟韦泗一样,几次一折腾,口袋里的钱就所剩无几了,窝心死了。
只不过呢,唉,最终我们还是没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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