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芝已沉醉在越昭的拥抱中。他穿着一身玄色云锦的外袍,头上用了一只不起眼的银冠压发,全身上下相当素净却透着一股贵气。
她此时已设想了无数个引起他注意,接近他的方法。比如向他借银两,日后还给他,这样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到他家里去;再比如请钟诚帮忙查察自己钱袋怎么被偷的,可以赖在这家店里缠着他为自己主持公道……
越昭抱着傅泽芝,低眉看着他略带痛苦的表情,心道:“好熟悉的香味!”此前越昭抱过傅泽芝两次,但他此刻见抱着的是一个年轻公子,并未多想。
“住手!”钟诚出言喝道。
越昭将傅泽芝扶了起来,她不失时机地吐了一口血,越昭忙问道:“你没事吧?”
傅泽芝见越昭上钩了,便故意咳了两声。
“店家,发生了什么事?竟敢在本府的治下发生这种打人的事件?”钟诚凌厉地问道。
那店家一见这阵势,便已明白定是有人在店内吃白食,直朝着那店小二递眼色。店小二敌不过钟诚的威严,只得气呼呼地道:“钟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人吃了饭不给钱,还骂人!”
“我……几时……说过……不给钱哪?”傅泽芝装作受伤不轻的样子,与店小二辩解道,“刚才……我……咳咳……已经解释过了……我的钱……兴许被扒了……改日给你送来……你这小哥……好不讲理……咳咳……我一个读书人……从不讲假话……你偏不信……你今日此举……简直是有辱斯文!”
“哼!你这样假斯文的人我见得多了,正好今日钟大人在此,就请大人来断断公道罢!”那店小二一副蛮横的样子。
“这……”钟诚看了一眼越昭,踌躇道。
傅泽芝心下大喜,期盼着钟诚能应承下来。但转念一想:人家堂堂一个京城府尹,断的都是大案要案,怎么会来处理这些小事?心念一转,正要开口像越昭借点银子,自己到他家里去做仆役也好,当丫鬟也罢,反正就是以卖苦力偿还银子……
“你看这银子够么?”越昭左手扶着傅泽芝,右手将一定五十两的银子,轻轻放在桌上。
怎么回事?自己还没开口借钱,他已经主动拿出来了?老天要不要如此眷顾我?傅泽芝一阵窃喜。
“这……”那店小二转头去用眼色请示店家,他见一个俊美无双的男子为傅泽芝出头,又见那男子虽长相俊逸,语气温和,但仪态间自有一股威仪,更何况钟诚在一旁也没说话,他竟犹豫了起来。店家示意他见好就收,不必做得太过分。
“怎么?还嫌不够?”钟诚以为这店小二贪心,怒喝道。
“啊!够!够!其实要不了这么多!既然有钟大人和这位公子替你付了钱,我便不与你为难了,你走罢!”那店小二也是识趣之人,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钟大人,实在对不住,您走好,走好!”那店家见钟诚没有为难自己,赶紧陪笑送客。
傅泽芝故作惊讶般大叫:“府尹大人……适才……小生吃的菜饭……不过……不过二两银子……这位公子给的太多……太多了……”
那店家尴尬地站在大厅中央,这剩下的银两找也不是,不找也不是。
“无妨,走吧。”越昭轻言道。
他扶着傅泽芝旁若无人的走出了客栈,钟诚紧随其后,这让傅泽芝更加疑惑越昭的身份。
“多谢公子相救!此恩小生无以为报,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改日定当将银两奉还!”傅泽芝极其不舍地离开越昭的怀抱,向他行礼道。
“小事一桩,不必挂怀,我见你谈吐不俗,仪表斯文,我相信你所言,定不是那店小二口中骗吃骗喝之人。”越昭微微一笑,淡淡道。
“适才在店中所有人都以为是小生骗吃骗喝,未曾想公子不仅相信小生的为人,还慷慨解囊替小生付了饭钱,小生实在无以为报。今日小生钱袋遭窃,银两兴许不能及时还上。敢问公子家中可否缺打杂仆役之类的,小生愿当牛做马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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