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婶半信半疑地拿起药包转身去了厨房。
越昭挨着傅泽芝坐下,见齐婶已走远,便对傅泽芝道:“齐婶的儿子阿齐是我的书童,所以芙弟你尽管放心住在这里。家父不喜外人出入,所以刚才我才骗你说这里是我的家,芙弟,你不会生气了罢?”
“大哥客气了,小弟怎会生大哥的气,其实刚才齐婶已经告诉我大哥的义举了,这宅子原本就是你买下的,小弟就当在大哥家里做客了。”傅泽芝灿然一笑,心道:比起自己来,越昭已算坦诚相待了。
“对了,刚才齐婶说起阿齐去替你办事了,说是去查一件命案,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今日在客栈中,店小二管与你同行之人叫‘钟大人’,难道他就是这崇天府的府尹钟诚钟大人吗?”
傅泽芝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故意问道。其实她内心在想:如果你知道此刻坐在你面前的就是杀人凶手,会不会立即捉拿我归案呢?
“芙弟,你认识钟大人?”越昭疑惑道。
“小弟哪有幸认识崇天府尹啊!小弟在寻找亲戚时,有些好心的人曾叫小弟到崇天府找钟大人问问,说钟大人人脉广,兴许能探听得一些消息。”
“原来如此,家父与钟大人私交甚深,你不若将你亲戚之名告知于我,我让钟大人替你查查看,若是能找到,那便最好了,若是找不到,也算尽了力了。”
“怎敢劳烦钟大人替小弟办这些小事,大哥,还是算了罢!我再去打听打听便是。”傅泽芝推辞道。
“芙弟说这些话就见外了,若你将我当做大哥,就再别说这些客套话。”越昭淡然道。
傅泽芝推辞不过,思索了一会儿,道:“我这亲戚是我远房的表舅,听说是一位员外郎,曾住在崇天府西郊的一处庄园,此处现下已是一户姓傅的人家居住,庄园的名称也改为‘烈云庄’了。庄园里的家丁都不知道我这表舅迁到何处去了,我问了附近的人家,也不知道,真是走得一点痕迹都没有。”
越昭一听到姓“傅”的人家,右手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左手下意识地去摸了下腰腹,但脸上却没有反应。这细微的动作并未逃过傅泽芝的眼睛,她故意这样说,就是要试探越昭的反应。她心道:他才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嗯,这确实难办,但不管能否查到,我都让钟大人去查查看,你就在此处安心养伤。”越昭宽慰傅泽芝道。
“大哥,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和钟大人一起办案呢?难道你在朝廷做官吗?”傅泽芝故意问道,想听越昭怎么回答。
越昭淡然一笑,不屑道:“这官做来有什么意思?大哥还未放在眼里呢,只不过家父受钟大人之托,要我来协助钟大人查案,不然,我才不会理会这些无趣的事。”
“哦,大哥倒是一个视名利为粪土之人。难道这案子很复杂吗?竟要大哥如此劳顿。”傅泽芝内心也想探询这钟诚查案查到什么程度了。
“你也对查案感兴趣?算了,你还是不知道为妙,这凶犯的手段极其残忍,我怕说出来,你会害怕。”越昭欲言又止。
“别看我身子骨不行,我胆子可大呢!大哥就说来听听嘛,一解我好奇之心啊!而且我最喜欢听这些稀奇古怪的事了!”
“好吧。”越昭拗不过傅泽芝,便说道,“其实这原本是一件极其普通的杀人案,就是三个寻花问柳之人为了争一个青楼的姑娘动起手来,结果出了命案……”
“啊?这还不简单吗?去抓那犯人不就得了?你还苦恼什么呢?”傅泽芝插嘴道。
“你有所不知,这死者是江湖中一个门派的掌门,刚参加完武林大会,而且在六日前,他的三个徒弟竟也死在回闵州的路上,同样也是尸首分家,不同的是他徒弟的头是被剑砍下来的,而他的头则是被活生生地拧下来的。虽然手法不一样,但我怀疑这两件案子是同一个凶手,为了掩人耳目,才换了一种摘人头颅的手法。现下这些死者的头颅都不知去向,我怀疑是仇杀,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这些死者的头颅……”
越昭全然未想到自己竟然会和一个刚结识的兄弟讲起这不宜外传的细节,但内心深处是十分地相信傅泽芝,所以才讲了出来,他哪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凶手。
“啊!你是说将人的头活生生地拧下来?那得多大的力气啊!”傅泽芝故作惊叹道。
“是啊!据凶案现场的人回忆,杀人者确是一个粗犷的虬髯大汉,还有一个比较瘦弱,但我觉得他们是易了容的。在死者徒弟的身上还发现了一张凶手故意留下的字条,上面写着‘杀人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