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我说,你可得想好了,我要是说了,你这天字罐可就砸手里了。”
“你以为现在我就不砸手里了么,不出半天,整个潘家园都会知道我这有一件存疑的天字罐。你今天必须说清楚。”
“那好我就说一下,你这件天字罐,造型规整,胎体轻薄,底釉完整,青花楷书天字款,都没有任何问题。”
“那你为什么说这个天字罐是假的。”
“我并没有说这个天字罐是假的,只是说看不准,这个天字罐只能算半真。”
“什么叫半真?”
“这是老底接新瓶的瓷器,从仰芭蕉纹往下是真的,往上是假的,而造假这个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无论胎体,色料和画工都十分接近,而且包浆也做了掩饰,但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也有可能是制作者故意留下的破绽。”
“什么破绽?”
“天字罐胎体轻薄,接底后的这条横纹是无法完全掩饰的。用强光手电在罐口倾斜三十度照射异兽的下方就看到那条接痕了。”
林婉容马上拿起桌上的强光手电,按王睿说的角度查看。不一会放下瓷器,
“刘老板,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天字罐居然是接底的,林老板,我真不知道,是我打眼了,真对不住,以后我一定给您淘换个大开门的物件。”
“算了,以后还是别合作了。”
“婉容,刘老板可能真是打眼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要不这样吧,刘老板,我们在这随便拿个瓷器,就说收购的是那一件,而你这件天字罐属于半真,还是有机会淘换出去的。”
“好,王先生,谢谢你。”
“那就这玉壶春瓶吧。”王睿随意的在货架上拿起一个玉壶春瓶。
“刘老板这个多少钱?”
“什么钱不钱的,王先生拿去玩吧。”
“刘老板,你没明白,我这是在保全你的名声,你说个价,多少随意,咱们签正式转让合同,等下要是有同行来问,你就给他们看一眼这合同,别提天字罐,也就过去了。”
“还是王先生想的周到,要是同行知道我打眼了,我在这条街上就没法混了,谢谢王先生,那就一千吧。”
“婉容,写合同,给钱。”
林婉容虽然不理解王睿的做法,但是还是选择信任他,马上让助理写了合同,签字交钱。李师傅看着那个玉壶春瓶有些惊异,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回到酒店,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几人一起吃了午餐,齐聚王睿的房间。
“李师傅,你在林氏工作多少年了。”
“林总,算起来,我在林氏快二十年了。”
“说说吧,今天怎么回事?”
“对不起,林总,今天我也打眼了。”
“你和那刘老板早就认识吧,这次来京城你主动请缨也是为了这个天字罐吧。”
“林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师傅,我替婉容说吧,你今天犯了两个错误,让婉容起了疑心。”
“什么错误。”
“第一,桌上明明有强光手电,你为什么不用,应该是早知道那条接缝吧,第二,我指出那条接缝以后,你和刘老板都没上前查看,这是不符合逻辑的,要是你鉴定错了,会着急查看下,所以你和刘老板早就知道接缝。”
李师傅一脸灰败,没想到犯了这么明显的错误。
贺司邦说:“我在京城还是认识不少人的,要不你去警局说,内外勾结诈骗八千万,够无期吧。”
“我说,和信斋的那个刘老板是我外甥,他也是收到了那个接底的天字罐,把钱都陪里了,还借了高利贷,所以就找到我,我也没能力帮他,才出此下策,而且东西收回来会拍卖出去,林总也没什么损失。”
“没什么损失么?这种珍品的买主非富即贵,要是以后传出是赝品,林氏拍卖行的牌子就倒了。”
“李师傅,这种事,你做过几次。”
“你最好如实交代,我还可以不追究,要是让我查出来,你想全身而退可就难了。我回东海以后,会请王睿帮我对库房里的藏品重新鉴定,他的能力你也看到了,你认为能瞒过他的眼睛么?”
“唉,我交代,我还做过两次,一次是一对赝品清雍正胭脂红釉小碗,我故意鉴定成真品以五百万收了,一次是赝品清雍正洒兰地留白模印花卉大盘,我故意鉴定为真品以七百万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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