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你见过她身边那个小孩子吗?”阮父突然问。
赵西雅摇了摇头,道:“上次没见过那个孩子,刚才是第一次见,爸,你说那个孩子是哪来儿的,该不会是阮玉糖生的吧?”
阮父想了想,道:“有可能。五年前,你妈给她喝下去的药,除了找个男人,绝对没有其他办法。
她当初消失了一晚上,一定是和哪个野男人鬼混,那个孩子,没准儿就是当时怀上的野种……”
赵西雅喃喃自语道:“她都已经有孩子了,若是江宸知道她有孩子,一定不会再多看她一眼的。
爸你知道吗?江宸喜欢阮玉糖,他看上阮玉糖了!
如果他知道阮玉糖有个野种,他就一定不会再喜欢她了,我要告诉江宸。”
阮父的脸色一变,“雅雅,你说什么?江宸居然喜欢阮玉糖?”
在他看来,女儿终究不是赵家亲生的,当有一天,赵家万一想开了,不认女儿了,夫家才是女儿真正的依靠。
嫁入豪门,成为豪门太太,女儿的地位才真正的稳固了。
所以,江宸这条路,绝对不能受到阻碍。
女儿必须嫁入江家,成为江家的少夫人。
他越发坚定了除去阮玉糖的决心。
赵西雅无声地勾了勾唇,这下,阮父必定是坚定了除去阮玉糖的决心。
不用她做什么,阮家夫妻这两把好用的刀,就会帮她办成一切。
……
下午幼儿园放学,阮玉糖提前半个小时就已经出发了。
离幼儿园还有一千米的时候,路过一个拐角,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毫无征兆的出现。
那车看到阮玉糖的车,并没有减速,反而越发疯狂地朝她撞了过来。
阮玉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车是疯了吗?还是说,司机酒驾了?
但是当那车撞过来的瞬间,阮玉糖看到了车里阮父疯狂狰狞的双眼……
阮玉糖沉默了。
她没有躲,更没有减速,反而一脚油门踩了下去,面无表情地朝对方的车对反撞了过去。
阮父觉得阮玉糖一定是受惊之下把油门当刹车了。
他丝毫不慌,他的车可是经过改造的,十分坚硬,一定能将阮玉糖撞死。
阮父得意扭曲地看着对面车里的阮玉糖。
可他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
因为他突然觉得,阮玉糖的表情太不对劲儿了。
她的面上丝毫没有惊慌之色,相反的,她那双漂亮的凤眸,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那神情就仿佛在说:“你想撞我?好啊,那就看看谁的车更硬!”
阮父意识到,对方并不怕他……
雅雅说的没错,这个阮玉糖就是个疯子。
但他此时也并没有慌,因为他对自己改装过的车子十分有信心,这种时候,自然是谁的车更硬,谁就是赢家。
这样的想法刚一闪过,阮父就觉得一股巨大的冲撞力朝他袭来。
下一刻,他的身体在剧烈的撞击中狠狠颠簸,车头被撞的凹陷下去,而阮父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昏倒前,他突然看到了阮玉糖光洁如新的车身,这样巨大的撞击力下,阮玉糖的车,居然连一丝刮痕也没有留下。
而阮玉糖,从始至终,都是四平八稳地坐在车里,丝毫没有被这巨大的撞击力伤到。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但是没容他多想,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阮玉糖倒车,打方向盘,飞快离开了原地。
这里没有监控,这也是阮父为什么选在这里对她动手的原故。
阮玉糖心情很好,哼着歌,若无其事地继续前往幼儿园。
阮父要杀她,她不意外,她早就料到赵西雅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对方不仁,就别怪她也以牙还牙。
而阮玉糖不知道,因为阮父的耽搁,幼儿园放学了,阮玉糖还没有到。
但是有人却先到了。
先到的那个人,是阮母。
阮母拿着船船的照片,在一群小朋友中间发现了船船。
船船站在原地东张西望,明显是在寻找妈妈的身影。
可是,别的小朋友都找到了家长,只有妈妈还没有来。
船船一点也不着急,他安静地站在原地默默等待。
而就是这个时候,阮母上前与他说话了。
老师戒备地看着阮母。
阮母笑容温和,她慈爱地看着船船,和老师说话:“老师,您是这孩子的老师吧?我是这孩子的外婆。”
老师诧异。
但是戒备不减。
这家幼儿园是墨氏的,在这里读书的孩子,都是与墨氏有关的贵族子弟。
船船自然也不例外。
老师的素质也非同一般,她当然不会让不相干的人轻易接近孩子。
所以,老师将船船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警惕地不让阮母靠近孩子。
阮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这个老师管的可真宽。
既然老师这里无法说动,那就只能从这个孩子身上直接下手了。
她表情失落地看着船船,道:“宝宝,我真的是外婆呀,你妈妈没有跟你提起外婆吗?”
船船冷漠地看着她。
阮玉糖当然有和他们提过这个女人,他们也查过这个女人的信息。
这个女人掉包了妈妈和她的女儿,居心叵测,后来还陷害妈妈,是个坏人!
“船船宝贝,你能叫我一声外婆吗?”阮母还在打感情牌,企图打动这个孩子。
船船沉稳的小表情不禁流露出一丝鄙视。
这个女人自己蠢,把自己也当蠢货了吗?
老师也有些无语地看着阮母,正想着要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就听身后的船船道:
“老师,这个女人是个骗子,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妈妈说她没有妈妈,所以,我也没有外婆,她说不定是想拐卖小孩儿,或者是想绑架我。
老师,您能帮我报警吗?”
此言一出,阮母和老师的脸色都变了。
阮母惊道:“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外婆?我真的是你的外婆啊,你妈那个没良心的,居然连自己的妈也不认了,就算我不是她亲生的母亲,她也不至于如此狠心……”
老师不听她都说了什么,这个女人虽然一身名牌,但是言谈举止却与他们这个圈子完全不搭界,说不定真像船船说的那样,是个居心不轨的。
老师当即拿出手机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