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娃儿啊,以前你怎么闹腾为娘的都不说什么,反正你再闹腾也舍不了命,现在你要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这是不想要你娘和麝香了吧?”
“娘,现在铺子里不是找不下充足的生牛和调味配料嘛,我老丈爹把郭家的牛肉铺子留给我做,我不得把这事做好吗?”
“娃儿啊,现在的郭家牛肉铺子比起以往已经不知道好多少倍了,等麝香的三年守孝期一满,你们就应该给郭家和朱家添丁进口了,娃儿啊,知足者常乐,你就不要再折腾了。”
“娘,娘,儿给你老人家跪下了,儿从小就不爱念书,可是您老总是说念好书才能办大事,儿现在就要办大事了,儿现在要办一件天大的好事。”
看着突然给自己跪下的朱达昌,朱母傻了。
以前的朱达昌根本就是一个混不吝,先不要说别人怎么评价朱达昌,就连朱母自己的心里都明白,自己的这个儿也就是一个酒囊饭袋。
不过对于一位母亲来说,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而今的朱母,突然在已经跪倒在地的儿子眼里看到光了,那种光是一个男人顶天立地的光,那种光是一个男儿悬崖勒马的光,那种光突然让朱母觉得自己的儿子真正的长大了。
“哎...哎...你也大了,娘也管不了你了,你想干什么大事娘也不懂,可你...可你这一走,还...还能不能回来,只有老天爷知道,你呀,你可疼死为娘的啦。”
说完这么一段话的朱母,拽起跪着的朱达昌和麝香就向门外走去。
此时的朱达昌不知道朱母要带自己和麝香干什么去,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朱达昌的心里都在打哈哈。
这时候的朱达昌在想:“这不会是让我和麝香圆房吧,这着着急急的圆房,好像也太不合适吧,怎么不得摆上几桌酒肉和大家喝上几顿才可?”
朱达昌的心里在想着美事,两条粗壮的腿却是没有停下来,直到随着朱母的步子到了郭老掌柜的香案前,朱达昌心里才算是有点明白过来。
朱母没有让朱达昌和麝香跪下,自己倒是先跪下了。
朱母和郭老掌柜的不仅是平辈,还是联姻的亲家,即便是在郭老掌柜的灵前,朱母也没有必要跪下行礼,可是朱母还就是跪下了。
“先拿三炷香过来,然后你们两个也给你们的爹跪下。”
“娘,您老给...”
“闭嘴。”
以前的朱达昌不管做了什么样的坏事,都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这么的严肃,有点不习惯也有点惊着了的朱达昌,只能照着朱母的意思去做。
一切就绪后,朱母举着香的对着郭老掌柜的牌位说:“亲家,朱氏妇人打扰了,现在咱家达昌要远行,此行路途遥远生死未卜,现郭家和朱家都是人丁凋零难以为继,特请亲家准予他们先行圆房,朱氏妇人在此给天人磕头了。”
前一会儿的朱达昌还只是猜忌,可此时的朱达昌却是什么都明白了,娘亲这还真的是要让自己圆房了啊。
就在前一会儿的朱达昌,还对圆房这件事情既激动又自我调侃,可是现在的朱达昌,却是一点都开心和浑不起来。
也就是当天的晚上,朱达昌和麝香便不仅拜了天地,也拜了老丈爹和亲爹的牌位,还拜了自己的娘亲,最后夫妻对拜的和麝香进入了洞房。
本来朱达昌想过的自己的成亲日,一定会有酒有肉有兄弟,可是现实却是只有香烛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