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拿着这枚短剑,普天之下的关隘就没人敢拦你的去路,不管多大的官儿都不敢拦你的路。”
听到准老丈人说明短剑的用途,本来是对兵刃不感兴趣的朱达昌,一下子便对手中的短剑爱惜了起来。
这时候开始仔细的端详着剑鞘和剑柄的朱达昌,说是如获至宝的心情也绝不为过。
听到马大人这样说的雷东家,立马便凑近朱达昌的问说:“金子做的吗?”
“雷东家,达昌看不出来,不过这物件最贵重的可不是金子不金子。”
“那是啥?”
“雷东家,以后您就知道了。”
朱达昌此时的举动,其实是一种很正常的反应,可是这样的朱达昌,却是冷落了马大人。
只要是驰骋疆场过的将士,每每拿出一个物件儿来,就喜欢给身边的人讲讲他自己的辉煌过往,马大人自然也不能免俗。
把自己的准老丈人冷落了的朱达昌,此时却是在想着短剑对去口外贩牛的用处,拿着皇帝亲赐的物件用作贩牛之举,不知道还是不是有点杀鸡牛刀。
想到深处的朱达昌,便是自言自语的说:“这东西好,应该是得来不易...”
“对对对,确实是得来不易,如若不是本官节制了山西境内李自成的余孽,那李贼又怎么能那么快滚出顺天京兆,睿亲王念我立得寸功,便上奏吾皇赐我这枚宝剑,此时老夫将此剑赠予我儿,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啊。”
说到此时的马大人,在他的脸上虽然没有看到泪,却也是眼眸模糊。
听得已经有点酒醉的马大人称自己为儿,此时已经算是一个女婿半个儿的朱达昌,心里不仅是暖洋洋的,而且还有一种敬仰之情涌上心头。
这时候的朱达昌,对于马大人这个准老丈人的敬重,便也在刹那间又多了一份。
经历过好几件惨事的朱达昌,虽然此时已是顶门立户的存在,可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能有一股力量支撑他一下,马大人称呼朱达昌为儿的言语,恰恰的让朱达昌感受到了这一点。
这时候的朱达昌,没有将短剑藏在袖间靴筒或腰处,而是小心翼翼的把短剑放于胸前的衣物之间。
看此时的大家都已经有些醉意,朱达昌便趁着马大人还算是清醒一些的说:“爹,明日的婚事您老可有什么交代,咱这时间紧巴巴的,小婿怕违了爹的心意。”
“没有什么交代,老夫已经想好...,对了,达昌你那耕牛是从哪里贩来?”
“爹,达昌有一个交情在口外可以贩来生牛,达昌已经和他约好,近日就前往那苦寒之地看它一遭。”
“哎,你等怕是走不了那关外的路啊,这样吧,达昌你明日雇一顶轿子过来,直接从县衙里把静蓉接走就妥,以后你们要好好的过日子,如若达昌要去口外,最好把静蓉也带在身边,关外不同关内,风里雨里的你们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马大人的话刚刚说完,连新女婿朱达昌都还没有开口,雷东家倒是很热情的站起来说:“这哪儿能成,这可不成,雷某人觉得还是把婚事拖后三日,咱的大办。”
“拖不得,耕牛可比这些事情重要,再说谁家的闺女能从县衙里嫁出去,这就是天大的大办,本官也不是办不起那个排场,只是我马家父女风餐露宿惯了,不愿意搞那些个不实际,达昌你照着本官的意思办就好。”
马大人都这么说了,雷东家还能说个啥,虽然雷东家有钱,可比起马大人的官威,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一件官家的婚事,就这么草草的定了,实在是有些新鲜,也许关外就是这样的风俗吧。
此时的时辰,已经是到了该歇息的时候,还有些欲犹未尽的他们,又是闲聊了两三刻的时辰后,这才各自散了去。
一场官商之事办成了翁婿之情,应该也算是老天的安排,有一句话叫做只羡鸳鸯不羡仙,也不知道这对准新人能不能做得佳人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