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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送信兵在递信的整个过程,可谓是十分的干净利索,几乎一点的拖泥带水和低三下四都没有。
没有人知道这突然出现的送信兵,究竟是怎么做到认对人递对信的,反正在那来将看过信之后,便是急忙的大喝一声道:“鸣金、收兵、撤乎。”
没有给朱达昌他们留下只言片语的那来将,便是带着他的兵丁仓皇的绝尘而去。
这时候的这帮不知道来处的满清骑兵,好像已经是把朱达昌他们一行数人,闭着眼睛的当成一阵尘土飞扬给略去了。
看到那帮骑兵已经是跑远,此时的马静蓉,先狠狠的不知道骂了一句什么话后,便又是很激愤的从马上窜了下去。
此时已经是被朱黑炭摘去了头上黑布袋的大家,便是急忙的把朱达昌抬到了骡子车上。
估计是满清骑兵们都很爱惜牲口吧,朱达昌一行的马匹和骡子车,一路之上的那帮骑兵,竟然是并没有把这些东西舍弃。
将昏迷的朱达昌安顿到骡子车上后,他们便是急忙的向太原府赶去。
古城营这里距离太原府衙所属,大概有二十多里路的样子,也就是用了一个多时辰后,他们便赶到了太原府的二营盘。
看此情形还不能去府衙办事的马静蓉,便是带着大家入住了一处好一点的客栈。
即便是身上的细软已经散去,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典当了一些首饰的马静蓉,便换得一些相对可观的银两。
本来应该是回古陶的马道兴他们,却是阴差阳错的来到了反方向太原府,看东家朱达昌已经是成了这副模样,他们哪能有那心情回去古陶。
在马静蓉和大家的精心照料下,也在郎中的悉心诊疗下,朱达昌总算是在三四个时辰之后,便是恢复成了相对正常的模样。
此时的朱达昌,在神志和意识等方面,最起码是没有了什么偏差。
这样的朱达昌,其实也没什么说得来的病,一切也并不完全是摔那么一下导致。
这样的朱达昌,用郎中的话说就是饥渴交迫、情急悲重、突遭恐吓、急火攻心所致。
嚼巴了几口牛肉的朱达昌,便是急忙询问起了详情。
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掉到了哪儿,突然一下子又发现自己在床榻上躺着,期间还看到了一些恍恍惚惚的景象,这种情景断档且像穿越的感觉,给谁谁都是一头雾水的心里不踏实。
其实不仅仅是朱达昌不踏实,就连马静蓉朱黑炭之外的其他人也搞不清状况,朱达昌还没有醒来之前,像马道兴刘丘他们这些人,也不好追问马静蓉一些细节。
在朱黑炭那里了解到一部分细节的他们,却是并不知道那送信兵的来头。
现在朱达昌醒了,想要知道具体细节了,这时候的朱黑炭和马静蓉,便是把他们前前后后的经历告诉了朱达昌。
等他们说到那送信兵的时候,一样是一头雾水的朱黑炭,便也是直摇头的表示搞不清楚状况。
这时候的朱达昌和大家,便将疑惑的眼神投向了马静蓉。
看着大家都在看自己,此时不知道哪儿不顺心的马静蓉,便是突然紧皱眉头大声的跟大家说:“还能有谁,那是我爹的亲兵送来了我爹的书信,我爹这是不放心我啊。”
说完之后的马静蓉,便是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朱达昌的房间。
且不说没有跟马静蓉一起去找马大人的其他人,就连跟马静蓉一同前往军前的朱黑炭,都无法理解此时的马静蓉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过,如果其他人见过马家父女的情深之景时,应该是能够懂得此时的马静蓉在想什么,可是作为没有子嗣孤家寡人的朱黑炭来说,马家父女的那种相互牵挂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为何物,就更是谈不上理解了。
马静蓉突然怎么了?
一直担心马静蓉的马大人,在马静蓉他们离开后,最终还是没有顾及自己的来了个假公济私,一切已经是摆在眼前,别人看不透很正常,马静蓉又怎么会看不懂。
朱达昌康复的很快,尤其是晚上吃过一顿酒肉之后,朱达昌的一切便已经是如初模样。
来到太原府闲暇无事的他们,便一起寻得那汾河边上的热闹之处转悠了起来。
这时候的他们,远远的看到了一处很高的牌楼,在牌楼的匾额位置处,很是醒目的写着三个字。
在那三个字的下方,挂着一条长约十五尺、宽约二尺半、红底黄字金边的横幅,在那横幅上面写着八个字:
“金莲玉足生辉之擂”
再走近一些的他们,又是看到了一处红粉绿黄四色装扮成的戏台,不过边走便仔细看去的他们,又发现那戏台好像又不太像戏台。
“嘿嘿,咋有点像是怡红院摆台子呢?”
看着台上还有些红尘之女闹首弄姿,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刘丘,便是不加掩饰的嬉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