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马静蓉,并没有去娘家小住。
倒不是马静蓉改变了想法,而是马国柱觉得还是等等再说。
看着马静蓉挺虚弱,作为父亲的马国柱,并不想马静蓉车马劳顿。
哪怕是两家现在都在京城居住,可马国柱也不想委屈了女儿。
还有一个原因,马静蓉现在是小产了孩子,可在马国柱的官邸府上,却是没有女性兵丁可用。
这个事情虽然不大,却是非常之棘手。
不过,看着女儿和女婿冰释前嫌,马国柱也就是放心了很多。
由于有公务在身,并没有在女儿家留宿的马国柱,又是婆妈的交代了一番,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朱达昌家。
看着岳父大人离开的背影,朱达昌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只是想到马静蓉在父亲面前的告状,朱达昌那刚刚舒坦下来的心,便又在顷刻间抽紧了一下。
等朱达昌再次的返回院子里的时候,那朱黑炭倒是已经不见,可师从友却是又突然出现。
这次见到的师从友,已经是清醒了很多。
从头上还有点浸湿的头发丝来看,这时候的师从友,应该是刚刚洗过脸不久。
不仅如此,洗过脸的师从友,应该还不仅仅是洗过一次脸。
关于这点,从师从友身上干湿不均的水渍图案就可以判断。
看到朱达昌返回,此时都有点弯腰的师从友,突然窜到朱达昌的面前就说:“朱爷,从友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朱爷一定要谅解。”
师从友突然不协调的举动,让朱达昌有点丈二摸不到头脑。
虽然朱达昌知道这样的师从友,一定和他岳父的突然出现有关,可是在朱达昌看来,师从友的一切还是太过于夸张。
急忙拖住师从友弯下来的上身,朱达昌便不好意思的对师从友说:“师大人,何故于此,咱们之间不是处的很好吗?”
朱达昌说的轻巧,师从友却接的沉重。
听到朱达昌如此说,师从友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回应说:“因为总是学不会变通的缘故,导致从友多年都不曾升迁,如今...如今如若...,哎,那我师从友的这辈子,估计就都玩儿完了。”
看着师从友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本来是一直面无表情盯着师从友的朱达昌,突然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师大人啊,达昌本来以为你是不喜功名利禄的,可现在看来你也是个凡夫俗子嘛,哈哈哈...”
朱达昌突然而来的大笑,让师从友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之后,师从友便很认真的对朱达昌说:“从友是不愿苟同污浊,可是...可是谁不想升官发财,如果能够不做坏事的升官发财,从友又怎么会不想。”
师从友说的是大实话,生在人世间的每一个人,哪怕是吃斋念佛的苦行僧,都是有属于自己的欲望的。
师从友作为一个官场中人,又怎么会清心寡欲到连升官发财都不想呢?
知道师从友也是凡人,朱达昌挺高兴的。
如果师从友固执到油盐不进,那才是朱达昌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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