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机体立在敌方胸膛,猛地挺直了身版,同时也是将对手双臂连根拔起。
肩部扭曲的金属和断裂的线路迸发电光火花,对方的扬声器里传来失真的怒吼,夹杂着电流声,吱吱作响。
边宁携着对方断臂落地,抬手横斩,趁高周波刃的电池还未耗空,将敌手头颅割下。
只见寒光铺作剑幕,似一道扇面,切过脖颈,一颗金属脑袋冲天而起。
头颅当空打转,尚未落地,边宁反手又将另一把剑刃掼进敌手胸膛,刺穿能源核心。向下一拉,机体便似一枚甜瓜那样被剖成两半,喷涌的冷却液和机油在地上汇集成蓝盈盈的水洼。
咚——
头颅坠地发出闷响。
此刻,距离他发起冲锋,不过六秒。
他屹立在校门前的水泥地上,明明是老旧软弱的机型,却仿佛王将一样的睥睨。这是他打赛从无败绩的傲气。
“霜鹤流,不差。”边宁略点点头,对方却已经听不到他的话了。
校队的同学们受他鼓舞,一发涌上来。边宁连忙喊道,“不要冒进,拖住他们,别叫人跑了。”
他一面说着,又一面冲上前去,这番在校门口的激斗,被一些有心人看在眼里。
城市的监控将这一幕拍得清清楚楚,而远处居民楼里的住户也在用望远镜看戏。
边宁是拼了全力,发挥出这架白板义体的全部动力,在一分钟内解决了战斗,而就是这样,同学们的义体也没能全须全尾,两具被斩裂核心,两具断臂,剩下的都有一定程度的坏损。
学校体验馆里还有一百六十架义体,不过无线义体只有四十架,倒是神经飞机有七十架。
选修了神经链接的,不一定就会操控义体,这门课程也是分理论和实操两部分的,而实操里,有资格入选校队也也是寥寥,三届学生加起来不到三十个,现在学校里,就只有边宁身边这九位。
他们十人是一中青年互助会仅有的战斗力,要负责保卫校园,乃至主动参与城市里的运动。
人手是很紧的。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维修人员。
边宁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给班长林言打个电话。
“喂,班长,你在家吗?”
“对。”
“你父母也在家吗?”
“在的。”
“你能来学校吗?大家需要你。”边宁将互助会的情况和面对的窘境描述一番,“事情就是这样,我们需要机械师。”
“为什么不给小泉老师打电话?”
“我会给他打电话的,也会给刘老师打电话,但他们毕竟是成年人,互助会需要的是同龄人,学生和青年。”
“我出不来,等天黑我想办法过来,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不通知你父母吗?”
“他们会理解的。”
“到时候我来接你。”
边宁挂了电话,带着校队成员,把俘虏和战利品带回学校。三个司机,一个公司负责人,一辆轿车,两辆重型运输车,汽油等物资若干。
他们被带去体验馆的器材室关了起来。晚些时候,等吃过午饭,互助会将讨论决定这些人的去留。
食堂那边正在生火做饭,都是学生自己出力,很笨拙地尝试着大锅菜的制作。这些困难总是层出不穷,但都会被克服的,不成问题。
边宁眼看互助会步入正轨,这时候他接到了黑岛科技的电话,是荣绒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