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买那个快速打印产品的人就多了?”
“不,还没完。再然后是向十四到三十六岁的中低收入女性投放文章和视频,指出男性犯罪率,家庭暴力等犯罪倾向日益严重;还没完,接着是向中年人群投放推广,指出地区犯罪率与暴力组织的联系;基本上每个人种,每个民族,每个人群都有定向广告。还有是针对自由派的,也有,当然是恶意诋毁,总之是要降低民众的安全感。”
边宁毫不意外这些人的手段,“那结果是什么?”
“差不多一个月之后,东洲西部地区陆陆续续发生了几起暴乱。死的人超过七百,受伤的上千。犯罪率又飙升了四个百分点。这些是有统计的,没有统计的估计更多。”
边宁低声说,“我简直不敢相信。”
“是,我也简直不敢相信,不过要是你也看过那些文章和推广视频,肯定也会提心吊胆,真的。我那个朋友就说,民众是最好被愚弄的,因为他们往往相信集体的选择,却不愿费心去寻求真相,而真相则由我们制作。”
“你怎么看?”
“我不怎么看,我至少觉得,不管你要做什么,都得快。说实在的,你既然有这种实力,直接把那些寡头们都灭了不好吗?偏偏还得拖家带口的。”
“那是因为我相信人民的力量。”
“……”张单立不回答。
“大概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既然这样,我们可以继续工作了,我一天到晚都很忙,你想先做什么都随意,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学习、实践、进步。”
“边宁,最后一个问题我还得问问你。”
“是一个问题,还是两个问题?”
“可以算两个,但归根结底是一个问题。”
“好,那你问吧。”
“为什么你从头到尾不问你父母的情况?”
“因为我是个务实的人。”
“那好,我已经明白了。”
当天,张单立宣誓加入人民公合党。
边宁在会议上做了的讲话。
“……那些操纵舆论的寡头们,用片面的事实和绝对的谎言蒙骗我们,让人民陷入集体怀疑与信任危机,当不公的制度催生出歪曲的、自私的、利己的社会意识,他们还将底层的大众称为乌合之众。到底是谁催生了暴乱?又到底是谁在用大众的力量为自己攫取利益?是那些说话的人。是所谓的,社会精英和公共知识分子,是所谓的网络社会评论家,是所谓的公正媒体,也是所谓的一心为公的官僚。
“我们要尽可能,摒弃这种现象,那么又该从哪里出发呢?群体性的盲目往往在信息的闭塞,个人主义也往往引发猜忌。在鼓山的,我们的一切行动,我们的物资调配,人员变迁,合同文件,这样的公文,通通要公开,要整理好,让民众随时可以看到。要让民众信任我们这个新生的政权,让他们有得知真相的权利,而这个权力是不应该被主观意见所干涉的……
“又有同志觉得,这种公开化是不好的,不利工作的。有什么不利工作的?既然是为人民办实事的,有什么不能说的?怕让大众指责不该办好事吗?我看这些都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把政府权力神秘化是一种坏的思想,一旦有人在遮遮掩掩,那就是要搞私有化,要搞贪污,这种情况是不允许。在短时间内,这些工作应该基本落实好,等到鼓山全面解放,就应该完全落实这项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