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达伦先生,你也知道我的....我经常光顾日耳曼人俱乐部,所以…你懂得。”
僵着笑脸的他尴尬对达伦讲着,不知往哪放的手还为了缓解尴尬而跟着做了些不知所以然的动作——这使他十分滑稽
他话里言外之意就是他整天和种族义者混在一起会知道这样的事情才怪。
达伦轻笑着点点头说:“没事,高贵的日耳曼人自然不屑于去了解黄种人的事情。”
作为宰相手下人的他可不会让克莱因难堪,即使偌大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克莱因向达伦问道:
“提安特先生,关于怎么用‘黄祸论’去对付那个黄皮猴子和他的报社,你有什么好方法吗?”
达伦轻笑一声说:“当然有。”
“虽然近年来人们对黄祸论不再感兴趣,但也只是不再感兴趣而已,人们很容易受到媒体报道的影响,我们只要在这个问题上推波助澜,说不定能重新引领一波黄祸论热潮,就算无法引起这种热潮,那引得柏林的人们讨厌黄种人也是可以的。”
就像达伦说的那样,群众是很容易受到媒体报道的影响的,更何况现在人们能了解到新闻的渠道只有报纸,广播和口口相传。
“那家报社肯定会对此做出反击,但那只是一家小报社,怎么可能比得上控制着德国媒体的我们?”
听完达伦的讲述,克莱因立刻激动的点了点头,这种好事他当然百分百支持。
“那么提安特先生你打算怎么做呢?”
达伦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首先,要激起人们对中国人的厌恶,我有个非常简单且直接的方法能激起人们对黄种人的厌恶心理。”
“什么方法?”
克莱因眼含期待的看着达伦。
面对如此克莱因期待的眼神,达伦犹豫了一下,他并不是因为克莱因才犹豫,他是因为自己的方法而犹豫的,毕竟这个方法冒犯到了某人。
犹豫了一秒后他说:“我们那受人爱戴的威廉皇帝陛下不是在5年前意外去世了吗?当时他的司机不是一名中国人吗?”
“嗯。”
克莱因点点头,提起这件事情,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悲伤,威廉皇帝和他的家眷所乘坐的那艘飞艇上也有他的父母,他的父母自那一天永远的离开了他。
至于“受人爱戴的威廉皇帝陛下”,就目前的德国现状来看亚历珊德琳的的爷爷威廉二世比她受欢迎一百倍。
达伦接着说:“威廉皇帝陛下过去曾推崇黄祸论,而他后来却摒弃了黄祸论甚至让一个中国人当他的司机,而在中国人成为他的司机五年之后,他便意外去世了,我们可以在这上面做文章。”
听了达伦的办法,克莱因顿觉豁然开朗,尽管现在只是计划阶段,他却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反黄浪潮。
就在他准备出言力挺达伦的时候,达伦却面露难色的说:“不过我们用威廉皇帝陛下的事情攻击黄种人可能会让陛下和塞西莉亚大人不满意…宰相那边可能也会不满意。”
克莱因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他也想到陛下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平常也不读报纸,而塞西莉亚都选择默认让他叔叔控制德皇了,那稍微利用一下已经逝去的威廉皇帝应该也没事儿吧。
更重要的是,如果那二位对此有意见也不会查到他头上,到时候会被找麻烦的是达伦,达伦也不会傻到把他供出来。
于是克莱因就告诉达伦不用担心,至于宰相那边到时候要是他有意见了他会想办法说服宰相。
达伦点头答应了,而他心中在疯狂吐槽克莱因。
接着二人又商量了一下具体事宜,半个小时后二人走出了会议室。
在报社里阅读社民党纲领文件和马克思着作的林尚舟并不知道,一个针对中国人的舆论阴谋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