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魏安釐王脸色变了变,当时韩可是献了十一城于赵,使得秦伐赵,到头来赵国不仅没得到那十一个城市,反而将长平赔了进去,后来又差点被燕国给阴了。
魏安釐王阴沉着脸,喝道:“赵国原是打得这等主意不成?!赵国若是这么想,孤不介意与秦合攻赵国,给赵国来个深刻的教训!”
曲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信陵君,他原以为这位重情重义的人物一定不会放弃赵国,甚至还有可能劝说魏安釐王力挺赵国。他是万万没有想到,信陵君开口就要把赵国逼上绝路。
“外臣可以拿头颅担保,我赵国绝无这等心思。大王若是不放心,我赵国可以让公子偃来大梁做上几天的客。”曲正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只能跪在地上,祈祷魏安釐王不要改变主意。
魏安釐王怒不可及,他原以为就是件捡便宜的事情,谁知道赵国竟然取了这样的心思。就算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现在他也是想捅赵国一刀狠的。
“若是赵国就这等诚意,那还是请回吧。二虎争斗,哪里有兔子上前的道理?”魏安釐王冷哼一声,就要吩咐侍卫给曲正扔出去,却被信陵君出言打断。
“臣斗胆谏言。虽赵国此举有包藏祸心的意思,但是臣请大王考虑出兵赵国,以御秦卒犯境。”信陵君说罢,就跪在了曲正的旁边,把头颅深深的埋在了地上。
魏安釐王虽然知道他这个弟弟很有作为,能力也胜他千倍万倍,可是他终究是在怒头上,喝道:“魏无忌,汝又要判魏不成?!”
信陵君拜道:“臣不敢再判魏。只是臣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今秦国势大,若是让秦破赵,那下一个不是韩地就是魏地。”
魏安釐王火气压了一些,沉声问道:“那无忌的意思是?”
信陵君再拜:“臣的意思是出兵十万,期间粮草锱铢皆由赵国提供,城池魏一个不取,只要黄金五万两。若赵能答应,臣愿披甲领兵出征。”
魏安釐王虽然不太清楚为甚么将城池换作黄金,信陵君就愿意出兵,可是这并不妨碍他答应。
虽然黄金五万两与城池比是少上许多,但终究风险小一些。他又不是太贪心的人物。
魏安釐王看了看信陵君,见他点了点头,方才问曲正:“如何?可能答应?若是答应,孤择日就遣兵马入赵。”
曲正哪里会不答应?本是割地的买卖,现在只要给钱,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
原本对信陵君起的怨念,现在全转化为了感激。毕竟,是他让曲正的任务“圆满”完成了。
曲正又吃了几杯酒,方才大醉的撤了出去。偌大的宫殿里就只剩魏安釐王与信陵君。
信陵君直接开口说道:“大王可是在疑惑臣为甚么放着城池不要,去要那黄金钱财?”
魏安釐王点了点头,道:“上郡至长平,共五座城池,里面藏的东西就不止五万两黄金了。”
“大王只看到了其一没看到其二。”信陵君苍老的面庞终于有些生气,“上郡至长平皆是秦与赵二国轮流执掌的地方,说是二国争夺的缓冲带不足为过。若是真的接了这些城池,日后秦国犯赵,必须走这五城。秦一旦走这些城池,魏国必须出兵。臣问大王,为了五座城池而劳民伤财,值得吗?”
魏安釐王沉默了一会儿,挥了挥手,示意让信陵君退下。信陵君叹了口气,告罪了一声就退了下去。只留下还在苦恼的魏安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