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里的天子究竟指的是谁,谁也不知。
其他诸国使臣也不磨蹭,一个接着一个报了贺礼,虽都弱上楚国一份,但也不算寒酸。
赵国也顺便多加了二万两黄金做贺礼,牛羊倒是没有。原先省下来的金银,又重新砸了回去。
诸国使臣除了燕国公子丹没动以外,其他人物都呈了礼,回了座,就待嬴政宣布结束了。
只是,看嬴政的模样,好似还再等些甚么。
“燕国使臣,汝燕国莫不是要对天子不敬?诸国贺礼皆至,唯燕国不至,莫不是看不起我大秦,看不起诸国,看不起天子?”
王龁知道嬴政甚么意思,在后面也早就如此吩咐过,此时正待他出言。
至于嬴政,自然是冷冽的看着公子丹,陈轩也晓得,探出了头颅,看着公子丹头上的运道——一只鹿,一只蓝色的小鹿。
那鹿被陈轩吓的不敢动弹,就如同公子丹被王龁,被嬴政吓的不敢动弹一般。
“燕国若是真的看不起我大秦,看不起诸国,看不起天子。那朕不介意再起兵戈,至燕都蓟,亲自问问燕王,是否是看不起。”
嬴政看着不敢动弹的公子丹,手中泰阿似乎举了起来,正对着他一般。
“诸国,可有异议?还是说,汝等给的贺礼也不过是迫我大秦兵锋,而非真的敬天子?”
诸国使臣哪里想到还有这一出,一个个似哑了一般,没了言语。
春申君自然晓得嬴政的意思,也不介意把燕国放弃。
毕竟,捅自己盟友刀子的人物也不介意被卖出去。
“秦天子言之有理。”春申君站起来,转身看着公子丹,“汝燕国无贺礼送上,莫不是真的看不起秦国,看不起诸国,看不起天子不成?”
见公子丹没有言语,春申君又接着说道:“若真是如此,那我楚国不介意与秦一并兴兵至燕都讨个说法。”
其他使臣也算是反应过来,曲正直接站了起来,大声说道:“燕国如此自打,我赵国定然与秦楚二国一并伐之!”
诸国使臣也不再磨蹭,站起来表了心思,虽只是嘴上说说,但也算是声势浩大。
燕国公子丹本身就是心态崩裂,现在再被这么一吓,哪里还有旁的想法。
赶忙爬了出来,跪在地上,颤声说道:“非我燕国自大。只是燕国三城,不知天子要哪座城池,堪舆图也就没一并带过来。
外臣觉得空话说的不如实物实在,才不敢出来言语,并非燕国自大,还请秦天子与诸国使臣莫要误会。”
这言语吼的格外大声,整个大堂的人物的喧闹也没压过。
嬴政看了看公子丹,突然笑了起来,转身将泰阿收了起来,吩咐道:“武安君,既然燕国使臣有这个心意便收下罢。
等会盟散了便跟着燕国使臣一并去选那堪舆图。朕乏了,会盟便散了吧。”
前面是说与王龁听得,后面是说给诸国使臣听得。
待吩咐完,嬴政也不再待了,阔步走回了后方,使得整个大堂的人物低身行礼,唱喏道:“恭送秦天子。”
燕国使臣公子丹见嬴政不再刁难,也算松了一口气,又见王龁看他,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诸国使臣也没心思理这位人才,一个个寒暄几句,便都带着东西,退出了县府。
至此,会盟彻底结束,至于圆不圆满,那便又是另说。